付汀當然會收這個學生,只要是來求學的,付汀都收,不限性別,不限身份。
薛麗聽說自己將有一些同門,興奮極了,總有一種自己要當大師姐的自豪感。
薛麗和薛青兄妹兩性子一樣,都是愛說話,愛八卦的。
付汀倒是從薛麗嘴裡聽說了妞妞的情況。
妞妞雖和薛麗一樣大,但是家裡人已經給張羅著說親事了,一女難求,媒婆都快把妞妞家的門坎踩斷了。
妞妞的小爹不忍自家姑娘年紀輕輕就嫁人,在家中好說歹說才求得了給妞妞報名學貝雕的機會,但是要是沒有明顯的進步,妞妞還是得回去嫁人。
付汀唏噓不已,卻也無可奈何,這種情況僅僅靠付汀一個人是改變不了的,付汀只有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教好每一個學生,這樣才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學生。
因為付汀的刻刀就是在薛青他爹那裡做的,所以關於刻刀的圖樣和尺寸,只有薛青他爹有。薛大叔一看付汀給自己招攬了這麼多的活,想把掙到的錢分給付汀一些,被付汀拒絕了。
這幾天,薛鐵匠因為打刻刀的事,忙的熱火朝天,幾乎馬不停蹄的燒鐵打磨,薛青在給時湛家蓋房子,薛麗又在學貝雕,能幫上忙的,就只有薛大娘一個,這也導致了薛大娘忙的連做飯的時間都沒有。
付汀於是每天就叫上薛麗去自己家吃飯,本來是兩家人關係好,一起吃飯是開開心心的兩家人之間的交情,沒想到卻被村里人傳了壞話。
付汀雖是哥兒,卻也是男子的身體和構造,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一來二去的,村里人就傳起了付汀和薛麗的壞話。
那些有紅眼病的,見不得人好的,傳的更離譜,說是時湛,付汀,薛青,薛麗四個人之間的關係不清不楚。
付汀作為老師,教學生一點都不公平,一定背後給薛麗開小灶了,不然為什麼三個學生一同入學,怎麼就薛麗雕的最好,就薛麗的賣上錢了?
一個個傳的有模有樣的,死人都能被他們編排活了,都覺得自己說的就是真相。
還有一些離譜的,說是薛家遲遲不給薛麗說親事,是想等薛麗長大一點後嫁給時湛,沒想到被付汀半路上截胡了。
諸如此類的謠言,比比皆是。
房子快到收尾的時候了,薛青和時湛忙,薛青這些時日也沒時間去打探什麼八卦,薛麗因為自己大師姐的名頭,也將時間花費在貝雕上,沒時間聊那些八卦。
所以當流言傳進付汀耳朵里的時候,已經進化成了付汀與旁人有染,敗壞了遠河村的形象,要被浸豬籠。
但好在田村長是站在付汀這一邊的,那些受過付汀幫助的,例如張寡婦,找付汀借錢的漢子,以及那些工人始終都相信付汀他們的人品,並極力反駁,挽回付汀的名聲,這才慢慢的將流言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