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汀的話並不刻薄,只是在拿事實反駁洛錦的話,可還是讓洛錦惱的面紅耳赤。
洛錦不敢說什麼,如果再借題發揮,不顯得自己不愛國嗎?
洛錦哪裡肯示弱,從一處摔了跤,自然要從另一處把場子找回來。
「汀哥哥平日裡都是做什麼的呀?怎麼這雙手虎口處都有繭啊?可是平日裡干農活耽誤了保養,這可不是一個好哥兒該擁有的手,如此粗糙,以後可怎麼找個好人家?如果汀哥哥不嫌棄,我家中有上好的牡丹油,用來護手最好不過了。」
付汀沒想到,洛錦竟然能觀察到自己手上的繭子?
因為時常做貝雕,所以就算再怎麼保養,手上還是有一薄薄的繭子,不過付汀和時湛都不介意,洛錦在這焦急個什麼勁?
付汀算是看出來了,這洛錦就是看不慣自己,處處針對自己。
另外三人聽了洛錦的話後,也注意到了付汀的手,不過付汀也沒有因此躲避。
傅嘉木若有所思,這虎口處的繭,似乎是常年拿刻刀才能磨出來的,再加上皇上近日召見了貝雕大師,又將貝雕封為國藝之事,付汀如此受皇上重視,讓秦王來陪同,想必就是那傳說中的貝雕大師了。
福蘭郡主和陳杰都不是笨人,傅嘉木能想到的事情,他們自然也能想到。
這一屋子的人精,就出了個洛錦這麼蠢笨的。
福蘭郡主抿了一口茶,暗自哂笑道:「真是蠢貨,全身的智商都長在臉上了。」
福蘭早就忍不了洛錦這嬌滴滴的樣子了,雖說是個哥兒,可畢竟是個男子,怎麼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每次出來玩,這洛錦都要跟著來,跟個狗皮膏藥似的。
「福蘭,你這是在罵我呢?」洛錦難得聰明了一回。
「我本來就沒說錯,看起來這麼粗俗的人,如何能與咱們這些世家公子小姐同坐?」洛錦這話算是徹底把自己不歡迎付汀的意思表達出來了。
「洛錦,別太出言不遜,汀弟是父皇請到京城的貝雕大師,你說這話是想表示對皇上的不滿嗎?汀弟是我朋友,如果你覺得他不配與你同坐,那我也便不配與你同坐了,以後有你在的地方,我會自動繞行,有我在的地方,你也別想靠近!」秦王一番話一點情面都沒留,洛錦被他說的面紅耳赤。
「就是呀,洛錦,每次都是你舔著臉跟過來,我們幾個都沒說什麼,怎麼你倒是先替我們做上決定了?」
秦王的話算委婉的話,福蘭郡主的話便是將洛錦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傅嘉木和陳杰雖然沒說話,可顯然也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洛錦委屈極了,果然付汀就是個小狐狸精,偏遠山村來的,長著一張勾人的臉,又拿那什麼勞什子的貝雕收買人心,今日丟的臉面和受的委屈,自己一定會找回來的。
這時候再待在這裡就真的是沒有眼色了,洛錦也沒道歉,轉身就氣沖沖的出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