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中的仵作早就待命了,只等著查看屍體呢。
宮女因為被殺害不久,所以渾身上下的皮膚還沒泡皺,只有一些發白,脖子上的勒痕明顯,像是被某種衣服的腰帶所勒。
之所以說是被衣服腰帶所勒,是因為傷痕並沒有尋常繩子絞在一起形成的麻花形狀,勒痕也不細。
相反的,宮女脖子上的勒痕是齊整的寬條形狀,寬度被仵作對比了一下,是尋常秋季衣物繫著的腰帶。
有些選秀被落下的就留在了宮中,以便皇帝某日心血來潮臨幸,所以宮中貼身伺候的宮女皮肉都是極嫩的。
所以那腰帶上所織的花紋都能在宮女脖子上清晰可見。
章公公遠遠的就搬了一把椅子,讓皇帝親自坐在養心殿門口。
永安帝對這次的事件極為重視,直覺告訴他,今日的大王蜂事件和二十年前長安宮內的慘案有聯繫。
就算沒有聯繫,這人敢在宮中使用禁物,就是對皇權的挑釁,不把永安帝放在眼裡,永安帝怎麼會允許有人挑戰自己的權威?
付汀坐在養心殿內抓心撓肝的急切,雖然害怕,但在後怕之後,心中不免產生了一股子好奇,付汀想,出去聽聽也無妨,不往跟前湊也就看不見那宮女的屍體。
於是付汀便讓養心殿內的太監將自己抬了出去。
大理寺的仵作不知道處理了多少屍體,又見識過多少殺人的手段,見多識廣到一眼就看出勒死宮女的腰帶應當不是出自宮中。
「可看出點什麼來?」永安帝面色陰沉。
「回皇上,殺死宮女的作案工具應當是出自宮外,宮內所有的衣物全是出自內務府,這作案工具上的花紋,臣從來沒在宮中見過。但臣一人所言難以讓人信服,還請皇上宣內務府總管前來辨認。」仵作默默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宣內務府總管太監。」章公公伺候永安帝三十多年了,永安帝一個眼神章公公就知道是什麼意思,連忙傳召內務府總管。
不多時,內務府總管連滾帶爬的趕來了:「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了,趕緊起來,看看那宮女脖子上勒出的花紋可是出自內務府?」永安帝擺擺手,不耐煩道。
「是。」
總管只看一眼,就辨別出來這東西不是出自內務府。
「回皇上,內務府的繡娘從來沒有繡過這種的花紋。」
「依公公所言,臣沒猜錯,查出今日入宮人員都有誰,將這些人都留下來,一一排查自然能找到幕後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