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付汀當書院院長的事情,一開始還有很多人持反對意見,說付汀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況且還是個哥兒,如何擔得了院長這個名頭。
尤其是那些較為年長學問又高的大儒,自然是不服氣付汀的。
就算最後被永安帝的聖旨按住了,可心底里還是頗有微詞的,畢竟付汀確實沒什麼功績。
付汀現在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能力讓這些大儒們認可自己,所以付汀這段時間,幾乎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書院招生上。
從剛開始的有些慌亂,到現在的得心應手,付汀正在以光速成長著,時湛也在一旁協助著付汀,忙了幾天,終於忙完了書院招生的事兒。
付汀如今不僅是書院的院長,還是書院裡貝雕課的老師。
先前在遠河村的幾個學生,如今都來了清溪書院,因為先前就有基礎,所以現在將更多的精力都花費在四書五經上。
其實對於那些村子裡來的學生,更願意學的是貝雕,因為貝雕能賺錢,這些孩子最想做的還是賺銀兩,於是在貝雕上花費的功夫多,自然就忽略了其他功課。
這讓本就對付汀有微詞的幾位先生如今意見更大了。
付汀給學生們糾正了許久,做了很多的思想工作,這才讓學生們將心態端正。
這一切,還得從一次鬧事說起。
書院裡有個年輕先生,姓王,不比付汀大多少歲,是早幾年考中的秀才,隨後考試落榜後,就回了鄉,做了個小教書先生,鄉里人都叫他王秀才。
如今清溪書院建成,要招先生,這位王秀才就準備來碰碰運氣。
秀才著實是有些學問在身上的,只不過他的思想過於陳舊,寫不來科考中求創新的題目,這才落榜了,如今通過層層選拔後,才成了清洗書院的先生。
這位先生心中有些許傲氣,本就沒比付汀大多少歲,如今付汀一個小小的哥兒都能當書院院長,還憑藉著什麼勞什子的貝雕,讓他的學生將學習的心都撲在了上面,王秀才哪裡能忍?
於是在學生手被刻刀劃傷,因而不能在王秀才課上寫大字之後,王秀才終於爆發了。
「我說付院長,您是院長,咱們這些普通的先生就得為你的貝雕課讓路嗎?」王秀才推開付汀辦公的地方,開門見山道,「付院長」三個字咬的緊緊的。
「王先生?可是發生了什麼事?」付汀正在備貝雕課的講義,被王秀才突然的開門嚇了一大跳。
「怎麼了?付院長問我怎麼了?我倒是不知道了,院長是給學生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他們一心撲在你的課上,如今割傷了手,卻是連我課上的大字都寫不成了。」王秀才當真是在咬牙切齒的說話了。
付汀先是聽見了學生割傷了手,連忙站起身來,吩咐書童去請大夫給學生看手。
「怎麼會割傷了手,可嚴重?」付汀邊往王秀才的教室走,邊問王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