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柏看著他倆的爭吵，等到吵得差不多了，他才開口，「顧嘉平？」
「那個投資公司的？」
賀斯年聽到裴文柏的話，這才點頭，「是。」
「那是年紀有些大。」他評價道，然後看向裴明月，「怎麼會給你介紹一個年紀這麼大的？」
裴明月沒說話。
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麼讓裴文柏這種人，明白幸福里那些鄰居的小心思，以及自己和賀川衡賭氣的微妙念頭。
——你不是要當老好人嗎？
什麼都要徵詢我的意見？
怎麼我真和顧嘉平見面了，又覺得我太衝動？
當然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裴明月想，他現在不需要與賀川衡置氣，只是還沒和顧嘉平說清楚。
賀斯年看著沉默不語的裴明月，最後開口道，「可能因為他們瞎。」
「你要是真不願意就說清楚。」
「何必拿自己和他們置氣。」
至於這個「他們」到底指的是幸福里的人，還是賀川衡，估計只有賀斯年自己清楚。
裴明月有點訝異，沒想到這人偶爾還是能說點人話的——
「當然你要是真喜歡能當你爸的相親對象，我也沒話說。」賀斯年道，「我只能祝福你。」
裴明月當然是不樂意的。
裴文柏也說了，「你要是真不喜歡就拒絕了。」
「不用擔心面子上過不去。」他當然知道顧嘉平是什麼情況下被介紹給裴明月當相親對象的——說白了就是人情——只不過之前裴明月從未和他說起過這件事，他也假裝不知道。
現在既然擺到檯面上說了，裴文柏便順勢開口。
「要是他糾纏我怎麼辦？」裴明月問，「顧嘉平……」
「他之前可看不上我。」
「現在倒是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樣。」裴明月說著做出了一個乾嘔的表情，「噁心。」
裴文柏看向裴明月，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顧嘉平這種人不少。」
「覺得有利可圖了便湊上來。」他伸手替裴明月擋開了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像是替他趕走那些陰魂不散的蒼蠅一樣，「不僅是Alpha。」
「Beta和Omega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