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月剛剛鬆了一口氣，就發現柳瑾翎好像離自己太近了……他打開手電筒，正要說點什麼緩解尷尬，就發現了衣櫃底下還有一張被塗花了的拍立得。
「照片。」裴明月戳了下柳瑾翎。
柳瑾翎順著他示意的地方看過去，果然發現了一張拍立得。
他撿起來……
拍立得上的人被黑色的筆塗花了臉。
「這是？」裴明月舉著手電筒，「線索？」
「應該就是故事裡的我們？」柳瑾翎判斷，他們在一樓大廳里找到的紙條，上面分明以「我」和「我們」的口吻寫了兩條線索。
「也不知道寫這兩個紙條的是不是同一個人。」裴明月說。
呼吸間，他感覺到屬於柳瑾翎的信息素味道好像更濃了一些……他忍不住開口，「你是不是最近沒有吃抑制劑？」
柳瑾翎先是不明，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裴明月的意思。
「不是。」
他推開衣櫃門走了出去，手上還拿著那張拍立得。
他站在客房裡伸手，等著裴明月出來。
裴明月假裝沒看見，他兩手揣在口袋裡，「我去看看線索。」他指著自己和柳瑾翎，「我們分開行動。」
可等他往前走了幾步，他又有些不確定地問，「你真的不需要抑制劑？」
他還是覺得柳瑾翎的信息素味道有些重，雖然不到情熱期那麼誇張，但顯然也是開始波動的水平。
「不用。」柳瑾翎舉著手電筒。
他站在已經空閒多年的客房裡，好像一個被遺忘多年的幽靈。
他看著裴明月，第一次如此明顯地表露真心——
「……我只是因為和你在一起。」
信息素的涌動本就夾雜著多種情愫，裴明月深知這一點。
他仿佛看見了什麼洪水猛獸，又好像看見了什麼真的幽靈一般，近乎慌亂地離開了客房。
等來到了走廊上，裴明月才深深呼了一口氣。
他摸了下自己的耳朵，第一次覺得柳瑾翎很討厭。
……
裴明月說和柳瑾翎分開行動，就真的沒有和他黏在一起。
他好奇線索里的「鳥」還有「黑羊」的意思，很快又在找尋線索的過程里，遇到了Sam和賀斯年。
「做個交易怎麼樣？」賀斯年攔住裴明月問。
此時他們在宴會廳，裴明月一直惦記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的NPC，所以到達一個新地點就開始找躲藏的地方。
他聽到賀斯年這麼問，打量了他一番，「你找到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