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平時都在這裡買東西嗎？」
裴明月心底有些不耐煩，「不是。」他說，「我們平時去……」他報了個別的超市名字，不是他和柳瑾翎經常去的那一個。
「那麼遠？」白晝喻瞪大眼睛。
「嗯。」裴明月心不在焉道，「這裡東西太少。」
「而且價格還很貴。」
大約是因為這家超市主打有機純天然，面向的客戶群體也是高級打工人，導致價格比外面貴了一截。
裴明月心想他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所以除了偶爾懶得出去，他一般都不會在小區內的這個精品超市購買東西。
白晝喻聞言又立即道，「那我下次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表示，「我剛剛搬過來，這兒還不算太熟。」
「我不喜歡和不熟的人一起出去。」裴明月不懂委婉，或者說，他壓根懶得委婉，直接拒絕了白晝喻。
白晝喻似乎也沒想到裴明月會這麼直接，他還以為裴明月至少會小小推辭一下，然後在他的死纏爛打之下，不得不同意他的要求。
裴明月才不知道白晝喻的心理活動，不過他人生信條就是——不喜歡就說不。
白晝喻和他也不過是錄過一個綜藝的關係，裴明月拒絕起來更是毫無負擔。
說話間，裴明月已經走到了自助結帳的地方，白晝喻又連忙跟上……這下裴明月是真的感覺不耐煩了，他停下腳步看著對方，「你一定要跟著我嗎？」
「……我……」白晝喻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
「別跟著我。」裴明月說，他看著白晝喻馬上要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就心底覺得厭煩。
他實在懶得看這人繼續表演下去，直接拎著購物袋，就往超市外面走去。
……
裴明月以為事情到此為止，沒想到當天晚上，柳瑾翎卻給自己發了個消息。
消息里問他是不是遇見了白晝喻。
裴明月頓時意識到了什麼，「你看見什麼了？」
「我過來說。」柳瑾翎在那邊發了消息。
裴明月剛想說不用！有什麼不能手機里聊，就聽見自己家的門鈴響了——看來柳瑾翎發消息的時候就已經在他家門口。
狡猾的人，裴明月又想，但還是走過去打開房門。
柳瑾翎穿著正式，看上去好像才從外面回來，裴明月堵在門口，沒有邀請他進去的意思，「有人偷拍我和白晝喻放到了網上？」
柳瑾翎又沒有千里眼，對方這麼問，肯定是在別的渠道看見了消息。
裴明月想來想去，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把他和白晝喻在超市裡的對話拍了下去——沒想到他們小區里也有這種無聊人士，裴明月心底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