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這些事兒都是南宮琤怎麼說他就怎麼做,沒想到自己搞.起來,居然還會心軟。
「可惡……我也沒想到他真的那麼純。」
「欠人命的事情老子做多了,可是這欠人情的事……」
「哎,頭疼。」
原本他是想把事情做絕一點,也就是在達到目的後,直接把弒君的罪名安在江槐序頭上,但是現在……
「罷了罷了,只要他乖乖聽我的話,我留他的命。」
安靜的屋外傳來輪椅的聲音,沈績整理了下情緒,然後去開了門。
月色中,江槐序雙頰紅.腫,他手裡還拿著紗布和止血的藥,明顯不是給自己的。
他歪歪頭望了望屋裡,「他在嗎?」
沈績回望,見沈嬴川點頭,這才把江槐序推了進去。
「主上,那屬下就告退了。」
沈績正想退下,卻被沈嬴川連連叫住,「等等,你去弄點兒消腫的藥來,再讓廚房煮幾個熱雞蛋。」
沈績拱手:「是。」
門被帶上,還未等沈嬴川有所動作,江槐序便主動推著輪椅讓自己離他近了些。
他盯著沈嬴川被玉簪刺傷的手,那傷口的血已經凝固了……
江槐序伸手輕輕拉過沈嬴川的手,用清酒把傷口擦拭乾淨後,才小心翼翼的把藥塗了上去。
看著他的動作,沈嬴川沒說一句話。
他沒想到,自己這么小的傷,他居然還惦記著……
而且這傻子居然沒先敷一下自己的臉就跑過來了,現在那紅.腫的程度,都快跟柿子差不多了。
包紮完畢,江槐序正想收回手,卻被沈嬴川的傷手握住,還把他往他懷裡扯了扯。
他望著他紅腫的臉,指尖才一輕輕的觸碰就聽見他吃.痛的『嘶』了一聲。
沈嬴川一雙好看的眉毛完全皺在了一起,他用訓斥的語氣開口,說出的話卻又溫柔得過分。
「傻子,你不怕爛臉啊!」
「老子這點兒破皮的傷值得你這麼惦記?真的笨死了!」
語畢,他輕輕湊近他的臉吹了吹,瞧著他臉上的巴掌印,沈嬴川心裡的愧疚更深了。
那人還在柔柔的吹著,還沒吹多久,江槐序的耳朵又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
他雙手捧著沈嬴川那支包紮完好的傷手,輕聲道謝,「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