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封賞的旨意下來時,他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詫異,因為聖旨上只封賞了他名位珠寶,半點沒有提到南宮琤。
不應該啊,匯報戰果的戰報,不是南宮琤親手寫的嗎……
疆北城的慶功宴上,南宮琤依舊沒有出現。
距離那一戰已經過去了好幾日,但他均以身體不適為由,沒再露面。
從前沈嬴川只追求名利權位,可這次得來的名位卻讓他心裡很不舒服,他覺得是自己占了南宮琤的。
他無心聽那些將士校尉的吹捧,只喝了幾杯就離了席。
此時南宮琤帳篷里的燈還亮著,他沒讓人通報,直接提著一壺米酒就闖了進去。
那人依舊一身素潔的廣袖長袍,與以往不同的是,長袍外披了一件繡著綠竹的披風。
南宮琤本在自己的桌案上寫著什麼東西,但沈嬴川的突然闖入讓他停下了筆。
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不經允許就入帳,將軍不覺得失禮?」
沈嬴川自顧自的坐在他旁邊,還重重的將手中的酒放在了桌面上。
他白了眼南宮琤,明顯心情不好。
「你覺得,老子看著像守禮的人?」
南宮琤無奈的搖搖頭,隨手拿出一卷竹簡觀看,「罷了。」
見他不欲再言語,沈嬴川火氣更甚,猛地拽住他的手腕迫使他正面看著自己。
因為距離過近,他甚至能清楚的問道南宮琤身上淡淡的檀香。
「南宮琤你什麼意思?老子問你,你把功勞讓給老子是什麼意思?你看不起老子?」
南宮琤無奈的嘆了口氣,「還以為什麼事呢,你就為這事闖我帳篷?」
他的表情過於坦然和雲淡風輕,讓沈嬴川原本焦躁的心情變得有些複雜。
他依舊皺著眉頭,問了句,「什麼叫為了這事兒!這事很重要!這次打勝仗明明是靠你,你幹嘛要把功勞都讓給我!」
眼看沈嬴川因為激憤,嘴都快貼到他臉上了,南宮琤連忙想往後撤,但是沈贏川抓的太緊,最後兩人一起倒了下去。
桌案上的硯台被打翻,漆黑的墨汁不僅染污了南宮琤的衣裳,還引來了不小的動靜。
帳外巡邏的侍衛以為由此可見,直接提到闖了進來。
但看見的確實南宮琤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被自家大將軍死死壓.在.了.身.下。
士兵甲乙丙:……
「軍師,將軍,你們.......」
南宮琤瞧著他們欲言又止的模樣,自己也迅速紅了臉,連連想推開沈嬴川。
可奈何他的力氣太大,他卯足了勁也依舊沒能掙脫現狀。
「沈嬴川!你還不快起來!」他伸腳去提,又被沈嬴川將他唯一能自由活動的那隻腳也鉗住了,一併壓住。
◇ 第三十七章 軍師,自薦枕席?
「老子的軍營,你是老子的軍師,老子為什麼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