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王全然不顧,還險些把他發落了。
之後楚王就按照沈嬴川的意思,帶著江槐序一起踏上了祭天的轎攆。
許是隨行的群眾太過熱情,一時間,都城內人聲鼎沸,就連路過的野狗都忍不住叫兩嗓子。
而在尚書府昏迷了快三天的司馬信,也被這偌大的聲音給驚醒。
他艱難的睜開眼,只覺得頭痛欲裂。
他只隨意瞥了一眼就知道自己是在自家府上,可……
他又仔細想了想,甚至招來侍從問了問。
府中侍從只說是一個陌生的車夫,將昏迷的他和另外兩個隨行小廝帶回來的。
至於司馬信口中的女孩兒,他們一無所知。
正當司馬信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又看見了放在床頭案上的那一張捲起來的紙條。
回話的侍從趕緊說,「這是那天您回來的時候一直握在手中的……」
話還沒說完,司馬信就猛地抓過紙條查看,果不其然,跟他那天看見的一模一樣。
雖說一切發生過的都太詭異,但司馬信現在完全沒有思考的時間。
他只知道,現在要趕緊見到楚王,然後加派人手將他保護起來。
「快給本官更衣,本官要進宮面見陛下。」
他作勢要下床,但小廝們卻是一邊前來攙扶他,一邊面面相覷。
「大人,今天陛下大婚,您怕是見不到了,不如明日?」
這一切都太巧了,剛好他被算計昏迷,一醒來就已經是陛下大婚的時候了。
那麼那人讓他昏迷三天,定是有什麼很深的用意,或者是怕他去阻止什麼重要的事……
司馬信猛地瞪大瞳孔,他明白了,將一切事情連同就瞬間全明白了!
一定是沈嬴川,沈嬴川估計這三天,已經將合理篡位的所有事情安排好了。
這樣的話,他多半是想在今日刺殺陛下!
沈嬴川手中握有重兵,又有一部分朝臣的支持,且現在他的計劃多半已經布置穩妥。
司馬信明白,若是他想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救出楚王,那就得聯合所有的舊部,將大家手中的府兵散兵都一併集結,或能有一線希望。
只是那些舊部已經有相當一些人,對當今楚王不再信任……
他微微合眼,右手緩緩捏緊了腰間那枚血紅色的月牙玉佩,輕嘆了聲,「罷了,只要守住你的囑託,我願一錯到底。」
他迅速叫來府中眾人,將他們分批安排好。
一部分拿著信物去幾個與他相交好的舊臣處借兵,一部分喬裝隨他進宮護駕,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