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是難得的勇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但主上重情。」
「對長公子是這樣,對江公子也是這樣。」
「屬下前些日子確實也以為,主上被那冒牌貨迷惑了……」
「畢竟,長公子在主上心中的地位……很重。」
沈嬴川單手撐著頭,饒有興致的盯著沈績。
他們雖然並肩作戰很多年了,但很少有這樣子對坐暢談的場面。
沈嬴川勾勾唇,「你不也說了嗎,我心中的所重是阿琤,不是阿琤的臉。」
「不過,看著他那張臉,我也會有恍惚的時刻。」
「可很快我又清醒過來了,阿琤走了,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我們,也再回不到從前的時光了。」
「逝者已逝,如今我心裡也裝進了別的人……」
他又悶了口酒,心中苦悶至極。
其實,這次他之所以同意完顏呈的提議,一是想將計就計,順便探探完顏呈的虛實。
二來,他很想知道,通過這次征伐,自己還能不能見到江槐序。
雖說所有的事實都指向他,但沈嬴川只想聽他親口說。
「沈績啊,你知道嗎,自從序兒走後,我總做夢。」
「夢見他以前捧著一個橘子,傻乎乎的等我回家的場景。」
「他真的很美,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沈績突然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可看著沈嬴川失落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插話。
「主上,咱們不是聊那麼冒牌貨嗎?怎麼扯到江公子身上了?」
「屬下覺得,咱們還是先處理好這個冒牌貨的事,至於江公子,如果再見,主上留住他便好了。」
沈嬴川自嘲一笑,「如何留?他那麼拼命的想離開我,怎麼會願意留下呢?」
沈績有些不解,答了句,「綁起來唄,多簡單啊!」
「只要他走不掉,主上您不是想怎麼樣都行嗎?」
他雖是隨口一說,但卻把沈嬴川從憂鬱的情緒里拉出來了。
他眉眼含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精彩的場面。
「好啊,好主意。」
「只要他沒死,那他這輩子都別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沈嬴川迅速收回心神,將話題重新說回了那個冒牌貨的身上。
「沈績,你找人死死盯著那個假的南宮琤,看看他是怎麼聯絡完顏呈的。」
「切記,小心行事,別被他發現了。」
沈績拱手,「是,主上!」
他正想走,又立刻被沈嬴川叫住。
「等等,你再給我找點兒蒙汗藥。」
沈績有些懵,可沒繼續追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