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都還沒反應過來,沈嬴川就已經離開他好遠了……
他將手中的蘆葦狠狠往地上一扔,又連帶著踩了好幾腳才解氣。
回去的路上,沈嬴川就覺得心慌得厲害,他一回軍營就勁直朝江槐序的營帳奔去。
果然,在營帳外就遇見了沈績。
沈績的臉色比他還難看,一瞧見沈嬴川回來了,連忙湊了上去。
「哎呀主上,您可回來了!」
「再不回來後院可要著火了!」
沈嬴川皺緊眉頭,立刻慌張的問道,「江槐序出什麼事兒了?」
沈績一跺腳,又是拍手又是搖頭的,硬是把沈嬴川急的夠嗆。
眼看沈嬴川要忍不住闖進去了,沈績才開了口。
「誒誒誒,主上,江公子他——」
「他知道您這三天都跟長歡公子在一起,所以生氣了!」
「本來屬下是想把他帶去河邊的,然後就遇到了長歡公子炫耀恩寵。」
「他還說……」沈績目光有些忐忑,惹得沈嬴川更急了。
他猛地在沈績的屁股上踹了一腳,低吼道,「再吞吞吐吐,就去挑馬糞!」
沈績捂住自己被踹痛的屁股,這下再不敢隱瞞了,當著沈嬴川的面就說了出來。
「長歡公子說,您對他是愛,但只把江公子當男寵。」
「所以啊,您對江公子一直都格外的粗魯。」
「結果,江公子生了大氣,也不散步了,轉頭就回了營帳。」
「一直到現在都沒出來!」
原以為沈嬴川聽了這話,會急的立刻進去哄江槐序。
沒曾想,他就像個二傻子一樣,掩面笑了起來。
沈績奮力眯起眼睛,甚至怪異的戳了戳沈嬴川的肩膀。
吐了句,「主上,您——被氣傻了?」
沈嬴川又悶聲笑了幾下,隨後就跟個沒事兒人一樣,還狠狠的瞪了沈績一眼。
「嗤,你懂什麼?」
「江槐序這不就是吃醋了嗎?」
他吃醋的話,就證明他心裡有他啊。
沈嬴川想著,他既然吃醋,那就再把他好好晾一晾。
如果現在去哄的話,那小妖精一定又生氣不理自己。
晚一些去的話,說不定會乖順很多。
他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朝沈績吩咐道,「你繼續守著,寡人晚些再來。」
這下,沈績更懵了。
營帳內,江槐序聽清了方才的一切。
他稍稍理了理自己一塵不染的銀髮,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