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南宮希褪-去了一身的疲態,精神飽滿的接見了那一眾宮裡的人。
為首的是一個太監,南宮希認得,那是沈嬴川的貼身太監,也便朝他客氣的行了禮。
「不知公公深夜前來,所為何事啊?」
太監揮了揮手,身後捧著禮品的宮人快步上前,將所有的賞賜都放在了桌上。
「回大人,陛下說,您今日在朝堂上的話很有道理,他讓奴才告訴您,會擇吉日,追封長公子為君後。」
「至於從前跟南宮家的協議,也會旅行,請南宮大人,稍安勿躁。」
這一切都來的太多突然,南宮希還想追問些什麼。
但太監只是微微拱手,「話已帶到,奴才要趕回去伺-候陛下了,告辭。」
送走了太監,南宮府的下人便請示家主,那些禮物是否要充入庫房。
南宮希掀開紅布,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那些物件,皆是珍貴的古玩和珠寶,看似並無不妥。
只是,過於隆重了些。
「也罷,先收起來放入庫房吧。」
話音剛落,正堂內的燭火便驟然熄滅,剛才問話的幾個下人已經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
南宮希趕忙上前查看,發現他們的脖子上都扎了一根銀針。
一直到正堂的門合上,南宮希都未表現出半分慌亂,可見心性沉穩。
「閣下是誰?有事現身談,不是更好?」
話一出口,他身後便傳來一個清澈如水的聲音。
「吾現身了啊,不就在南宮大人的身後嗎?」
借著月色,南宮希看清了背後的人。
他半撐著頭,十分悠閒的坐在木椅上。
身披黑色斗篷,一頭銀髮盡顯華美優雅,尤其是那張臉,長得就跟墜-落凡塵的仙子一樣。
只是不經意的這麼一眼,他便看痴了。
「你……是何人?如何進來的?是何來意?」
江槐序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理了理自己胸-前的一縷銀髮,溫聲道,「南宮大人一次問這麼多問題?吾該先答哪一個呢?」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可南宮希就是移不開眼睛了。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美人,哪怕是從前的二公子南宮琦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還未等江槐序回答,因為方才的動靜,正堂外已經趕來了好些家丁。
「大人!大人您還好嗎!怎麼燈滅了啊?」
南宮希咽了口唾沫,以平常的語氣回了句,「無事,你們去外面守著,沒有我的吩咐不准進來。」
待屋外重歸於靜,江槐序才笑出了聲。
「南宮大人就這麼放心跟吾待在一處?還是……」清澈的綠眸順勢掃過南宮希的臉,就跟帶了鉤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