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就看向不遠處,正在玩兒蝴蝶的江槐序,「您看,連蝴蝶都格外偏愛君後。」
「若換成其他人,蝴蝶哪還肯落在指尖呢?」
長歡氣急了,自己的侍女還幫著江槐序說話,索性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會不會說話!你是我的人還是那個狐狸精的人啊!!」
侍女捂著通紅的臉,眼淚汪汪的啜泣道,「奴婢,奴婢是貴人的人……」
「嗚嗚嗚,貴人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長歡插著腰,既然現在不能對江槐序怎麼樣,那他等會兒弄死那些蝴蝶總可以吧!
說著他就朝侍女揚了揚手,「去把我的彈弓取過來。」
侍女啜泣著起身,沒一會兒就拿來了彈弓。
這時,江槐序剛走,而長歡的目光一直緊盯著那還在半空中盤旋的蝴蝶。
他接過彈弓,隨手撿起一顆石子放了上去,閉起一隻眼,對準了那隻偏偏起舞的蝴蝶。
長歡的準頭還不錯,加上那蝴蝶飛得不快。
只一發石子,他就擊落了那隻蝴蝶。
他得意的露-出一排小白牙,隨後朝蝴蝶處走去。
正打算要一腳把蝴蝶踩得稀巴爛呢,可侍女卻驚訝的咦了一聲。
「貴人您看,這蝴蝶長得好奇怪啊。」
「乍一看跟其他蝴蝶沒什麼不一樣,可仔細看,這蝴蝶不僅翅膀白,而且連觸-須都是白的。」
「白得一點瑕疵都沒有呢。」
長歡定睛一看,「好傢夥,還真是,那騷狐狸怎麼引的蝴蝶都這麼奇怪啊?」
不過長歡依舊生氣,下一秒,就把蝴蝶踩得稀巴爛了。
這不踩還好,一踩,更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這……這蝴蝶的血怎麼是綠色的啊?」
長歡嘴角抽搐,「好像還不止呢。」
「我這麼一腳下去,居然還沒死……」
隨著長歡抬腳,那稀碎的蝴蝶甚至妄圖再次起飛。
長歡沒有微皺,果斷一把將它抓住,塞進了自己的袖子裡。
「哼,我治不了那狐狸精,還治不了一隻蝴蝶了!」
「走,咱們回宮去,找個琉璃瓶給它關起來。」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弄不死的怪物!」
……
夜半,李醫師突然焦急的來到清瀾殿外,說要求見沈嬴川。
這時,沈嬴川剛好要跟江槐序一起就寢了,便道,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來報的蘭兒頷首,「可是陛下,李醫師說,歡貴人中了一種奇怪的毒,怕是挨不過今晚了。」
事關生死,現在還不到長歡死的時候,於是沈嬴川和江槐序冒著夜裡的冷風,去到了長歡的宮中。
此時的長歡雙手已經開始潰爛,嘴唇烏黑,氣息也越來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