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序被拽到了一邊,完全不明白沈嬴川此舉的意義。
他心裡還憋著氣呢,腳邊的石子也被踢了一顆到沈嬴川那邊。
「沈嬴川……我還是生氣!」
沈嬴川抬手摘下兩個紅潤的橘子,瞧著江槐序那模樣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吃飽了還氣啊?」
說罷就將橘子擦乾淨,撥開一個嘗了嘗,是江槐序喜歡的酸甜口味,才餵給了他。
江槐序嘴裡吃著橘子,還是果斷點了頭。
「吃飽了也氣,你剛才真的太過分了,怎麼可以用酒啊……」
他有些委屈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剛才你那樣,孩子出問題了怎麼辦……」
「你知道不知道啊,要是孩子壞在肚子裡,也是要把肚子切開才能取出來的!」
這還是江槐序第一次對於兩人的親近有這麼多的不滿。
沈嬴川確實覺得剛才自己過分了,也任由他發脾氣。
除此之外,他還發現,江槐序似乎對於生子這件事……有些害怕。
雖說他大概知道江槐序以前生過孩子,可男人到底怎麼生,他不好追問。
也生怕牽扯出江槐序不愉快的回憶。
他伸手牽住了江槐序的衣袖,將人輕輕的攬進了懷中坐著。
語氣溫柔得就像天上的銀河一樣。
「好了,都是我不好,剛才色令智昏,以後再也不會了。」
說著他就輕輕撫上了江槐序的腰,不輕不重的給他揉著。
「還酸嗎?我再多給你揉會兒?」
江槐序嘶了一聲,只覺得沈嬴川實在明知故問。
「剛才被折騰了那麼久,當然酸啊……」
「你也是,之前明明那麼有分寸的,這次怎麼就……」
江槐序怎麼都想不到,自己不就小憩一下嗎,怎麼就讓沈嬴川那般了。
此情此景,沈嬴川就聽著江槐序嘟囔,手裡還不停的給他撥開新鮮的橘子。
「序兒,我現在倒是想起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了。」
不提這個還好,原本沈嬴川是想在這月下溫存一下的,可又讓江槐序不高興了。
他狠狠一巴掌拍在沈嬴川的腿上,不悅道,「色中餓鬼!你還好意思提第一次!」
那個時候他被沈嬴川從王欽的床上搶走,當晚就被破廟裡被沈嬴川給辦了。
半點都不溫柔。
江槐序即便是現在想來,都還是覺得心驚。
沈嬴川順勢握住他的手,倒是有些覺得委屈了。
「誒?那次怎麼也怪我啊?不是你主動喝藥,打算把自己獻給我?」
江槐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賭氣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出了名的好男色,否則我怎麼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