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特麼的,老子這次回去非得好好給你報仇不可!」
江槐序輕輕拍了拍沈嬴川的肩膀,明明受委屈的是自己,現在卻還要去哄沈嬴川了。
「好了,也沒那麼嚴重,你不是應該知道了嗎,其實,很多傷是我自己弄的。」
「只是為了當初博取你的信任。」
這些話,完顏呈曾對沈嬴川說過,可即便只是讓江槐序吃殘羹冷炙,逼的他只能煮枯樹葉和樹皮吃,沈嬴川就忍不了。
「序兒,那些事都過去了,我不怪你,也不追究。」
「我只希望你以後好好愛護自己,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以傷害自己為代價!」
「至於陳國那些人欺負你的帳,這次也該算一算了。」
江槐序疑惑的眨眨眼,溫聲道,「你想做什麼?」
沈嬴川不屑的說了句,「至少,當初欺負你的人,都要死。」
「還有那關了你那麼久的破宮殿,也要燒了。」
江槐序噗嗤一笑,他倒不是不相信沈嬴川,而是覺得,他剛才翻白眼的模樣很是有趣。
氣鼓鼓的,跟小朋友似的。
「不止於此吧,哥哥此行的目的。」
沈嬴川輕輕颳了下江槐序的鼻樑,聲音比初春的雨水還要溫柔。
「那你猜猜,我這次的目的。」
「要是猜對了,獎勵你一個願望。」
江槐序半撐著頭,佯裝思考的樣子,其實心底早已經對沈嬴川此行的目的瞭然了。
護送長歡完全是一個幌子,至於他真正的目的嘛……
江槐序笑道,「如今陳國能吸引哥哥的,只剩下前朝的傳國玉璽了。」
正是有了這個玉璽,陳國才會眾望所歸,得到了那麼多前朝舊部的支持。
所以,陳較之與楚,更加名正言順。
江槐序又補了句,「如今,哥哥有了我這個前朝太子,若是再有了前朝的傳國玉璽,那誰還能阻止楚國一統天下呢?」
說罷,江槐序便機靈的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哥哥,我猜對了嗎?」
此時此刻,沈嬴川開始佩服江槐序的腦子了。
他不僅聰明,即便身處後宮也能洞察世事,從前,確實是自己小看他了。
他美,卻完全不是個花瓶。
智謀,甚至遠在南宮琤之上。
沈嬴川輕輕挑起江槐序的下巴,隨後認真的點了點頭。
「知我者,序兒也。」
「說吧,有什麼願望?」
江槐序注視著他的眼睛,隨後試探性的開了口,「什麼都可以嗎?」
此時沈嬴川正在興頭上,也便嗯了一聲。
但下一刻,江槐序卻說了句,「那,你讓我做天下之主,我為皇,你為王。」
原本溫馨的氛圍在一瞬間凝滯,沈嬴川嘴角的笑意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