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捅了多少下,總歸,完顏瑰寧是死了。
而且,死不瞑目。
從那以後,文月的噩夢更加頻繁了。
完顏呈和完顏顧寧一樣,一如既往將她困在別苑。
甚至不准完顏修太常來看她。
日復一日,文月的身體越來越差。
至於那血書和平安扣,還一直守在文月首飾盒下面的夾層中。
她一直在等待時機。
如今,總算是到了。
她方才問了侍女的話,但侍女一直支支吾吾的,就是說不出口。
文月只能揉了揉額頭,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是不是陛下走之前,又往他身邊塞人了?」
侍女糾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是。」
「不過良娣莫要擔心,殿下對那些女人都沒什麼興趣,一次都沒去過他們那兒。」
「只是陛下御駕親征,由殿下監國,所以,殿下才無瑕抽身。」
溫柔眼睫微垂,瞭然道:
「不止吧。」
「陛下走之前想必還吩咐了,讓他少來見我。」
「不然,便對我不客氣。」
侍女支支吾吾的,再度點了點頭。
不過她瞧出了文月的不開心,連忙補了句:
「良娣別不開心了,殿下雖然很少來,可心裡卻一直記掛著您呢。」
說著就只想了眼前那幾盆盛開的紫藤蘿。
「殿下知道您鍾愛這話,特意讓人送來的。」
「其他娘娘那兒,殿下可都不曾送過東西。」
「這足見,良娣在殿下心中的位置,是獨一無二的。」
聽了這話,文月再度不舒服的揉了揉眉心,難受得連眼眶都紅了。
「阿念,你去告訴殿下。」
「我今晚想見他。」
「什麼????」
阿念驚呼一聲,「可是良娣,您不是都知道嘛,陛下不讓殿下經常來看您。」
「您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何必呢?」
文月搖搖頭,只補了句:
「你就告訴他,我想他了。」
在此之前,文月從未對完顏修說過這幾個字。
更為主動要求見過他。
這一次,誠如她所料。
阿念才出去通知完顏修沒多久,他就扔下手中的奏摺,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如今太子監國,幾個侍衛也不敢過多的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