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前夫的手機還給他,伊爾迷沒避開我聽電話直接按了接聽:「這是另外的價錢,如果需要定製特殊服務的話要提前三天通知揍敵客……好吧,我明白了。」
聽上去在談任務,不知道是他一會兒要去殺的人還是新的訂單。
伊爾迷掛了電話撫著額頭:「委託人希望他的訂單對象死的痛苦一些……唔,這種臨時起意的額外服務收的還是太少了一點,一個兩個的都要改內容,真是給我增加難度啊……」
前夫一副很苦惱的樣子在自言自語,我又沒問他,伊爾迷又自顧自地說:「委託人希望我把訂單對象的十根手指都切下來塞進他的嘴巴里拍照片給她,然後挖出心臟和肝臟帶回去。」
我:「……」
……多少有點噁心了。
伊爾迷:「這樣的話會多花一倍的時間來執行任務,這筆買賣真是不划算,回家要跟老爸提一下漲價的事了。」
不知道現在的殺人行業是有多緊俏揍敵客不單單只接一擊斃命的活了,不過伊爾迷有沒有必要跟我講的這麼詳細啊……內部情報講給外人聽沒關係嗎……
我面色複雜地看他,想問伊爾迷為什麼不把待機壁紙改了,又覺得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幹嘛要介意這個?顯得我還多在意他是不是心裡有我一樣。
我提著裙子站起來,伊爾迷已經換了一身得體的西服西褲。其實他穿西裝很好看,寬闊的肩膀配上窄瘦的腰身形成一個倒三角的完美比例,紐扣一顆一顆整齊扣到領口,再配上黑色的領結,顯得整個人禁慾又優雅。
可是伊爾迷不太喜歡這麼穿,覺得束手束腳的。也是,誰會穿著正經無比的西裝去殺人啊?
前夫收好了手機下了飛艇,換了裝的伊爾迷好像真的跟個紳士一樣,還過來扶我。
這待遇可不是一直有的,我順杆而下把手遞給他。
飛艇停在一片空地上,周圍什麼都沒有,沒有人也沒有動物,空曠的可怕,我揪住伊爾迷西服的衣角:「不是說參加宴會嗎?這裡什麼都沒有啊?」
「馬上就到了。」
我們走了一會兒眼前出現了一扇鐵藝的大門,砌起來的牆延伸到方圓十里看不見的地方,門前還站了七八個守衛,個個都帶著頭盔手裡拿著槍,一看就不好惹。
伊爾迷上前跟守衛報了暗號,他們拉開鐵門讓我們進去。
牆內的風景要比牆外豐富多了,大片大片的綠色青草延綿成海,青磚鋪成的石道兩旁整齊地排列著七個雕塑。
放在門口的兩個雕塑很精緻,翅膀的羽翼紋路都雕刻的如夢似畫,但是往裡走的有幾個雕塑異常詭異,牛頭人身,還有的拿著像刀不是刀像箭不是箭的武器,有的完全就像個蟲子……
走了一半路有個噴泉,泉眼是個長著羊角也有翅膀的男人手裡的長槍槍尖。這個雕塑的表情實在是恐怖的很,像是要直接把人拖入地獄一般。我一時看的驚住了,剛進來時以為這家莊園的主人是信奉上帝的基督教徒,結果這是什麼啊!這是宗教集會嗎這麼嚇人!
我有些不敢走了,站在原地面露驚恐,伊爾迷到底是過來殺什麼人啊?我會不會有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