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他才不可能輸。
「大概吧。」
越前龍馬敷衍地應答了句,拋下身後的小尾巴,準備去那棵載了『破壞綠化的人』的櫻花樹那裡。
「餵越前你去哪裡啊!休息半小時你還有一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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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裡頭的樹枝繁葉茂,少女坐在正好能容納她一人的脆弱枝幹上。
越前同學的第一輪比賽已經打完了,她是繼續留在樹上看越前同學打第二輪第三輪,還是下去?
……但是下去要怎麼下去?
她粗略估量從樹上跳下去的高度,心有彷徨。
黑髮少女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少年已向她款款走來。
龍馬在樹下駐足。
陽光透過層層疊疊樹葉中的縫隙直射而下,在少年的身上落下斑駁的光影。
深深淺淺,似有魔力,令她心動。
像是初見那樣。
他又在發光了。
「池田。」
清風拂面,少年清冷的聲音夾雜著微弱的花香拂面而來。
她的耳朵痒痒的。
有零碎的髮絲吹在耳畔,少女想伸手去撓,卻在晃神間失去平衡,直直地朝樹下的越前砸了過去。
池田真由佳都來不及發出一聲尖叫,就和越前龍馬滾落在一起。
沒有正面衝擊的疼痛感,少女和大地的零距離被越前阻擋。
身下是軟綿綿的他。
她的臉正好貼在他的胸口。
少年看似瘦削的身板實際上還滿寬廣的。
龍馬吃痛低呼出聲,聽著少女的道歉,感覺類似的場景之前發生過一次:「真是跟你有緣分,池田。」
真由佳:「啊?」
黑髮少女被龍馬說得摸不著頭腦。
「每次都像是個炮彈一樣把人撞倒。」
真由佳:「……」
……還以為少年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果然是她的幻想。
……越前同學是鋼鐵直男。
「還愣著幹嘛,還不起來?」
池田真由佳本想讓越前同學去醫務室瞧瞧,但是看對方的樣子好像完全沒事。她站起身來還未挪步,腳踝處劇烈的疼痛感直鑽入骨。
越前龍馬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傾斜了一半身體的黑髮少女:「怎麼了池田?」
「腳……」真由佳痛得呲牙咧嘴:「腳好像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