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在想精市頭上的是什麼?」
「這個嗎?」他指著「綠色圈圈」問,「這是吸汗帶。小時候我有一位很仰慕的網球手,在我看來,一直戴著吸汗帶是他的特徵,所以就學著這麼做啦。」
「這樣啊。」她好笑地說,「我還以為只是為了實用呢。」
幸村登時有些心慌,「難道說很奇怪嗎?」
「沒有啊。那個……」明野臉頰泛紅,「還怪好看的。」
幸村那邊半天沒有回應,明野悄悄看了他一眼,只見幸村平視前方,嘴角高高揚起。
他好像就等著她朝她看過來,突然轉過臉,笑問:「果然還是很在意嗎?要摸摸看嗎?」
明野也好奇那是什麼手感,點了點頭。
幸村挨過來,單手柱在兩人之間的座椅接縫處,朝她垂下紫藍色的腦袋。
她抬手,在靠近他眼睛附近時他下意識地眨了眨眼,但還是睜開雙眼,沉靜的眸光落在她近在咫尺的面容上。
明野先用食指尖戳戳,再用指腹摸摸。觸感像是毛巾,但是要更粗糙一些。
她手指的觸感隱隱穿透吸汗帶,若有若無的觸碰感讓他的額頭連著後腦勺那一帶酥癢發麻。她碰到哪,他全身的感官也跟著集中到哪。
明野摸了又摸,幸村一直耐心保持著一個姿勢,大有隨她摸到盡興的架勢。她突然抬手,吸狗子一般在他頭頂捋了幾下。
幸村眼眸含笑,由著她作怪。然後捏了捏她的臉頰以作報復。
突然間聽到一記尖銳的剎車聲,明野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在慣性作用下朝前倒去、她的腦袋噗地一下撞在一個不軟也不硬的東西上——是幸村的手。
他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用手墊在前排座椅和明野的腦袋之間。
明野大驚失色。 「你沒事嗎精市!疼不疼?」
「沒事哦,你看。」
明野拿著他的手捏了又捏,確定他的確沒有哪裡疼才放心。
要是他的手受了傷,那可就不能打網球也不能畫畫了。都說運動員體魄強健,為什麼她反而覺得幸村更讓人提心弔膽了呢?
笑著笑著,幸村突然失落下去。 「只可惜我今天不會上場。」
「啊!」明野這才想起今天的幸村少了什麼。是網球袋啊。
「為什麼呢?」
他那麼努力地復健,就是為了趕上比賽啊。
幸村:「這是我和媽媽的交換條件。她同意我做手術,但我在關東大會上不能出場。」
「啊……這樣啊。」
她本來想著可以看到幸村是怎麼打網球的。幸村媽媽這麼要求,一定考慮到正式比賽對人造成的身心負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