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醬襲擊我?」幸村歪了歪腦袋,竟然想不出會是什麼襲擊。但一想到她今天的發呆都在想關於他的事,立時笑逐顏開。
「嗯!我會超級開心的!」
「那過來這邊!」
因為周圍有人,彩牽著他的手往小樹林裡帶。而幸村像一隻馴順的幼獅,心甘情願地被她牽著去往不知道的地方。
公園附近是一片小樹林。枯黃的落葉地毯一般在腳下鋪了厚厚一層,踩上去觸感鬆軟,像是在雲端漫步一般。
彩帶著他來到樹林中間,粗|大的樹幹遮蔽了陽光,不遠處的大人小孩都各玩各的,不會有人留意到這邊。
「要做什麼呢?」幸村禁不住期待地問。
「精市你先閉上眼睛。」
幸村好笑地照做。雖然弄出了準備親過來的氣氛,按照她的性格來說是不可能的吧。
「我說可以之前不可以睜開眼睛哦。」
「是是~」
一片漆黑的視野中,聽覺、觸覺、還有嗅覺都被無限放大。
他感覺到她的手搭在他雙肩,她借著這力道踮起了腳。芬芳撲鼻,是獨屬於她的特別好聞的氣味。
然後右邊臉頰被什麼極其柔軟而甜美的東西輕輕地、輕輕地沾了一下。
等幸村反應過來,只感覺一股可怕的燥熱從身|體深處涌了出來,在渾身皮膚之下激烈地沸騰。
這個地方光線昏暗,但還是看得到幸村呆滯地睜大了雙眼,不止臉頰,就連髮根、耳垂還有脖頸全都紅透了。
其實真的親下去之前彩是有點不安的,生怕幸村不喜歡這種事。可他的表情讓她的不安轉變為了踏實的喜悅。有著什麼從未有過的感情,蔓草一般在心口瘋狂滋長,眨眼間便猶如血管一般遍布了她全身。
「精市,」她後退半步,笑盈盈地背著手,「你開心嗎?」
幸村蹲了下去。雙臂交疊抱著滋滋冒煙的腦袋,好半天才用快要暈過去的聲音嗯了一聲。
那天以後,幸村變得更容易害羞了——不,準確的說法是,變得在她面前無時不刻都在害羞了。
兩人只要臉對臉,話都還沒說一句他就開始臉紅,甚至不願與她對上視線。手牽手走路的時候更是沒法像以前一樣好好說話。
一兩天還好,一個星期過去了這種情況都還沒有改善,彩開始後悔。
要是當初沒有襲擊他就好了,嗚嗚你這樣我沙碧洗啊精市。
幸村:「'嗚嗚嗚哆——啦——A——夢!''啊呀你又被欺負了嗎大雄'……」
彩歪著腦袋端著下巴,由下往上地望著幸村,像是一隻撒嬌的小奶狗。
幸村臉上又紅了幾分,不自然地往反方向側了側身。
彩撲騰著小手,又在他另一邊坐下。還不等她像剛才那樣看他,幸村又換了個方向。
「精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