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野很依賴你的姐姐呢。」
「嗯,」明野含笑點頭,「因為姐姐總是很寵愛我。」
「經常待在一起嗎?」
「嗯。」
「只要有空比如說假期或者雙休日也是?」
彩感覺到他正在仔細觀察她臉上每一分表情,她莫名有些著慌。
「嗯……幸村也有兄弟姐妹嗎?」
「有一個妹妹,在讀小學。」
「她是怎麼樣的孩子呢?」
「是個誠實率直的好孩子。雖然很懂事,偶爾撒潑耍賴起來又很讓人沒辦法……」
說到後面,話題又繞回茜身上。
「但是,如果明野前輩以後有往藝能界發展的打算,這對於她來說也很有好處。」
彩眼眸一亮,「說的也是呢。」
「而且是她想去才決定要去的吧。我認為任何時候,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本身就是一件好事。」
幸村的語態之中有一抹別樣的感嘆,就好像他曾經有過一段做不了想做的事的日子一般。
這對姐姐的將來有好處,姐姐正在做她想做的事——這之前,明野只陷落在沒法與姐姐相伴的難過之中,都沒有考慮到這些方面。
「那麼我們差不多要在這裡分別了。」幸村停下腳步。
「啊、是。」
可是周圍沒有岔路,而幸村竟然順著兩人來時的路往回走。
「幸村?」
他轉過頭來,有些好笑地說:「說著說著就忘了,實際上我們在濱口站台就該分別了。」
——哈哈哈,天然呆!
彩笑著向他揮揮手,再次道別:「再見。」
「再見。」
——但是,好開心的感覺。
晚上通電話的時候,彩對茜說了今天的事,問:「姐姐,幸村他有畫過你嗎?」
「有啊。」茜發出捉弄人的壞笑,「你吃醋啦?吃哪邊的醋?」
「我才沒有真是的!我想問的是,你看著他畫上的你,都有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都沒有啊。」茜又補充,「畫工還蠻不錯的。」
「除此之外呢?有什麼什麼怪怪的感覺?」
「沒有了。你到底想問什麼啊?」
彩往床上一躺,雖然沒有誰看見,她還是抱著枕頭擋住自己發熱的臉頰,「就是、畫上的我……有一種……光溜溜的感覺?」
電話對面靜默了幾秒,「你到底都讓他畫什麼了?說清楚一點。」
「不是什麼奇怪的畫啦!畫本身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我!我總覺得什麼都被他看到了。是心理層面啦心理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