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逸皺眉看著手中的碗,和蘇晚咳得通紅的臉,面上的神情有些困惑又有些踟躕。
蘇晚咳了半天,好不容易平緩了呼吸,便聞到從自己身上傳來的一股難聞的中藥味。
結合蕭景逸舉著碗難得的呆愣神情。
她立馬了解了。
當皇帝就一點常識都沒有嗎?給躺著的人灌藥!蕭景逸,你可真是個人才!
她沒嗆死都是命大!
蘇晚咳成這樣,即便是蕭景逸也知道自己的「照顧」方式似乎有了點問題。
他捏著碗的手有些緊。
「陛下,下次餵藥的時候能不能等我醒過來再說?」蘇晚心有餘悸的按著自己的胸口,一雙眼睛因為咳嗽變得通紅,像只兔子。
蕭景逸沒有回答,只是默默把碗重新放到了托盤上。
「……是孤沒有經驗。」蕭景逸說。
蘇晚心想你這經驗可著實是太少了。
但這人是皇帝,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咳,陛下能夠親自給奴婢餵藥,奴婢還是很感動的。」
這句話一說完,她就有些忍受不了脖子裡被藥水打濕後的潮濕感,又加上病也沒好,只能伸出手去拉了拉蕭景逸的衣袖:「陛下,奴婢衣服被打濕了,有些不太舒服。」
蕭景逸抿了抿唇,沒說什麼,只是起身喚了宮女進來,直接換了一套床上用品,就連蘇晚身上穿著的中衣都給換了套新的。
這麼一同收拾下來,蘇晚覺得更累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案前好像還在批閱奏摺的蕭景逸,再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見她睡了,蕭景逸放下手中的摺子。
他緩步走到蘇晚床邊,猶豫了一下,直接掀開被子躺在了她身邊。
蕭景逸的想法很簡單直接。
他是整個國家的王,當然是想睡哪裡就睡哪裡。
這一睡,竟然都睡到了第二日。
蘇晚是被渴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渾身依舊覺得有些酸軟,但比起之前好了不少。
但剛睜開眼她便覺得床上有些不太對勁。
她身邊好像躺了一個人,並且這人呼吸離她很近,直接打在了她的脖子上。
蘇晚心中有了個猜測,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蕭景逸正閉目睡在她旁邊。
這暴君就算睡著了眉頭都緊皺著,顯得有些苦大仇深的。
他手腳倒是都很規矩的沒有碰到她,就是腦袋死死的抵在她的肩頭。
既然都爬上她的床了,蘇晚覺得自己也應該平常心一點。
「陛下?陛下?」
她確實很是喜歡欣賞美男,但她真的太餓了。
在美男和吃飯之間,她選擇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