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蘇晚之前救了顧晏的行為,讓顧嚴庭對她的話總有種莫名的篤定。
好像只要是她,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都是正常的。
這也是他最近有些不安的根源。
他能掌握很多東西,集團的發展、財富、輿論,甚至別人的事業,但獨獨掌握不了蘇晚。
越是在意她,越是能發現她身上的違和感。
也越是讓人患得患失,變得不像自己。
「嗯……我就是覺得你似乎沒有之前那麼反感了,」蘇晚說著,指了指剛剛小護士距離他的距離,「你雖然還是不喜歡,但是也沒有直接避開距離,我覺得……應該是有點不同吧。」
「大概是吧。」顧嚴庭說著,抬手端起粥碗,「睡了這麼久,餓了嗎?」
蘇晚見他根本不在意這個問題,有些著急又有些無奈。
她看著他的眼睛,突然意識到顧嚴庭似乎並不是那種會在意周圍其他異性的人,除開因為身體上的厭惡對異性避之不及之外,他本人似乎對女人也並不看重。
有病沒病,似乎對他造成的只有生活上的不方便,按照他的個性,即便病好了,也不會專門去接近女性。
「……有一點吧。」蘇晚說。
然後眼見著顧嚴庭挽起袖口,沉默的端著碗舀了一勺抵在她的唇邊。
還挺會照顧人。
蘇晚張開唇,被顧嚴庭餵著吃了一碗粥。
他剛放下碗,蘇晚便聽見病房門被人敲響,顧晏的聲音在門後響起來——
「後媽?後媽?」
蘇晚輕咳一聲,揚聲道:「進來吧。」
顧晏這才打開房門,興沖沖的走進來:「後媽,瞧瞧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他手上提著一個食品包裝盒,看樣子和顧嚴庭剛剛放下的是同一款。
顧晏提著粥進來才發現他爸已經坐在了屋中,而且還發現他爸手邊放著的可不就是同款粥碗。
「原來爸你已經送了啊……」
他有些訕訕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尷不尬的站在原地。
「傷好了?」顧嚴庭看著他,語氣平穩,「這麼快就能跑能跳了。」
顧晏點點頭,小聲說:「我覺得我好多了,應該過不了幾天就能出院了。」
蘇晚見他規規矩矩的站在原地,似乎有些無所適從,忙道:「過來坐坐?」
顧晏眼睛一亮,答應之前還不忘看看他爸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