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能是什麼原因？」她道。
顧嚴庭沉默半響。
「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如果說一開始時他懷疑蘇晚本人，直到現在，在明確知道自己對蘇晚的感情之後，那種百般糾結的情感，更讓他意識到她與之前的她那本質上的不同。
「我能說什麼？」蘇晚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發揮了自己百分之兩百的演技，「顧嚴庭，你究竟想問我什麼？」
現在這個情況，她就差一點點便能脫離這個世界，若是告訴他真相，反而是件對他看來說並不美妙的事情。
蘇晚這麼一說，顧嚴庭心中那不確定的心思憑空消減了不少。
但疑惑依舊在他心頭縈繞不去，但看著蘇晚純然不懂的神色，他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神思不定，以至於腦子裡竟然出現這些匪夷所思的念頭。
「我只是有些疑惑……」他最終沒有選擇直接說出自己的疑問，而是採用更加委婉的方式表達，「你確實與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他是真的很在意這個問題，他對她始終保持著的懷疑也並非今天這一次。
蘇晚心中湧現出一種奇怪的情緒。
此前好多小世界雖然他也會懷疑她，但終究不像現在這樣明顯和充滿了探知欲。
蘇晚心中莫名湧現出一些愧疚。
她想要告訴他真相，但告訴他之後又有什麼用呢？
讓他在痛苦中看著她離開，然後失望的過一輩子嗎？
與其讓他痛苦，不如隱瞞所有真相，他還能夠幸福平安的度過後面的生活。
「顧嚴庭，我覺得你這個問題不算什麼問題，」蘇晚抬頭看著他，「人是不可能永遠都不會變的。」
「就像剛剛聯姻的我，是萬萬不會想到我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喜歡上你。」
「就比如說你，也無法想像，竟然會喜歡我這樣的人。」
「這麼一來，你心中的疑惑是不是就能夠被打破了？」
顧嚴庭知道蘇晚的話很有道理，他也覺得人的變化並不算什麼事，理智告訴他蘇晚說的都是對的，但情感上，亦或者說第六感之中，他冥冥中竟還是有不少不安煩躁在心頭縈繞。
就好像一場永不會熄滅的山火，在未知處悄然燃燒，等發現的時候，往往已經大勢已去，不得寸進。
顧嚴庭沉默下來。
他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自己莫名出現的煩躁和不安。
那種隱隱的擔憂更像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因子，讓人不知道究竟從何處來，卻又無比在意。
「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但是……」
顧嚴庭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嘆口氣，「也許是我多想了吧。」
「別擔心了，我覺得你可能是因為我和顧嚴之前出事所以潛意識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