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因特咽了一口唾沫。
諾伽緩緩:「現在來接他回家,如果再讓我聽見你們說他壞話,我就把你們全都變成死人。」
影子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提醒諾伽:「好像有帝國走狗,我們有點太顯眼了。」
扔下酒錢,諾伽攬著時元的腰,時元酒勁兒上來軟的沒骨頭一樣。
天旋地轉。
但身邊好像有一棵涼颼颼的大樹,時元靠過去蹭了兩下,然後被大樹摟的更緊了一點。
「你誰?」時元皺眉。
諾伽:「你丈夫。」
時元下意識反駁:「不對,你是那個香、香……」
諾伽往身後看了一眼,有幾個人影從酒館裡追了出來。
陰魂不散的西姆爪牙。
影子:「走左邊。」
諾伽拐進寂靜長街。
時元哼唧了兩聲忽然道:「我好難過。」
諾伽低聲:「為什麼。」
時元:「因為覺得我的丈夫不愛我。」
被拉著快走了幾步,時元才聽見旁邊道:「沒有,他很在乎你,你是他唯一的家人。」
「真的嗎?」時元哭喪,「可我是個笨蛋,連別人不喜歡我都看不出來……他很聰明,我知道他早晚有一天會變得很厲——嗝兒?」
眼前眩暈了一下,再看清,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佇立著聯盟鐘的塔樓。
時元後知後覺啊了一聲:「……你怎麼上來的?」
諾伽:「噓。」
偌大的聯盟鐘下,跟上來的帝國人左右搜尋面面相覷,傍晚的黃昏拉長了鐘的影子,諾伽帶著時元隱匿在無人察覺的高處俯視著他們。
獵物,獵手,一目了然。
他抬手,被凝聚的黑色箭矢嗖地洞穿了一個跟蹤者的喉嚨。
無聲的高精準狙殺中,時元嘟嘟囔囔:「有點暈。」
諾伽叫他:「時元。」
青年拖著鼻音:「幹嘛?」
「想不想再暈一點?」
時元:「?什麼——唔嗯。」
啊,他的嘴巴,剛才好像被親了一下。
銀髮綠眼的男人微微離開,時元腦子徹底歇菜,他眨眨眼,還未來得及呼吸,那片陰影就又堵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