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犯了重婚罪,卻因為是貴族的原因而被壓下了所有消息。
貝溫特與他解除了婚姻關係,然後就消失了。
時元對她最後的印象,是貝溫特摸著他的腦袋道:「如果你將來的伴侶是女性,請記住一定要尊重她,如果你的伴侶是男性,就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讓他隨便侵犯你,不論你的角色是什麼,在沒有做好準備之前,一定不要有……」
不要有什麼?時元記不清楚了。
諾伽的天賦異稟是一方面,這麼多年,貝溫特的警告是另一方面,雖然時元已經忘了那個女人長什麼模樣,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將最後這句話記得十分清楚。
被男性伴侶「侵犯」,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嗎?
時元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好像打破了貝溫特設給他的結界,因為他正在接受和丈夫的情/事。
迷迷糊糊的疼痛間,時元手心全是汗的抓住了諾伽的手臂。
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也不知道開始多久了,諾伽甚至還沒有完全進去。
越緊繃越受罪,時元強迫自己卸了全身的力氣,感受到丈夫落在他臉上的安撫的吻。
忽然,諾伽停住了。
時元聽見他道:「不要哭,我們慢慢來就好。」
——這一慢,時元徹底喪失了對時間流逝的認知。
只記得渾身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床單已經不知道是被汗打濕還是被什麼別的東西弄髒,他的腦袋裡全都是一閃一閃的白光,後腰止不住顫抖著,大腿處有點抽痛的痙攣。
耳邊要麼是諾伽安撫他的聲音,要麼就是包裝袋被撕咬開的聲音,撕了不知道多少個,最後諾伽停住了,好像和他說了一句話。
「……那個東西沒有了,時元,我們不戴,最後再來一次好不好?」
語氣是詢問他的,但時元已經說不出話來,諾伽當他默認,然後沒過多久,或許是諾伽才剛剛開始,時元就失去了全部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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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瀰漫的湖邊小屋。
時元拿著魚竿在泥濘的路上走著,他哼著歡快的調子,心裡盤算著今天能收穫幾條小魚。
到了木橋邊坐下,腳尖剛好垂在湖面上,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冰鎮果汁,時元拿起來吸溜了一口,發出了舒服的喟嘆聲。
真是神仙日子啊。
就是好像少了點什麼。
時元左右看了看,費解的撓了撓頭,正好這時候魚鰾往下沉了沉,旁邊忽然傳來一道稚嫩嗓音:「啊!小魚來了!」
時元條件反射的往上一拉,側過視線,就見一個還沒他腿高的小崽子呲牙拍手道:「爸爸好厲害!爸爸宇宙第一帥!爸爸小魚能生吃嗎我餓了!」
時元:「……」
不是你小子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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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光投射在眼皮上,時元跟做了什麼噩夢一樣眉頭緊皺,他嘴巴咕噥了幾聲,有人用濕涼的毛巾擦了擦他的額頭。
過了幾秒,時元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有陰影擋在他身前為他遮著光,時元迷濛的看著那個高大的輪廓,半晌才發出了簡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