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非常危險,再不做點什麼就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
時元的心跳變得時快時慢,水牆的邊緣也變得不太穩固,他仿佛聽見,阿芙羅摘下他鉗制的手掌後,發出了疑惑的一道輕嗯聲。
淡紅色的精神力已經被水牆吸收了一大部分,他吞噬的目的已經達到,時元剛要抬手主動撤銷精神力,手腕就被阿芙羅捏著拎了起來。
以一種拎兔子玩偶的姿勢。
他的語氣變得不怎麼高興:「跑什麼,我更喜歡有勇氣的孩子。」
時元額頭冒出來一點冷汗,因為他發現自己最近肚子疼的毛病又犯了,而且這次和前幾次都不一樣,可能是精神緊張,也可能是太過被動,時元只感覺有東西在裡面來回翻騰。
阿芙羅可不會管他這些,時元咬緊齒關,心道我要不是肚子疼今天誰克誰還真不一定。
時元懶得再廢話,論速度,他可是在諾伽眼皮子底下跑了個沒影的人。
只是關鍵時刻好像什麼都在掉鏈子,不僅水牆變得搖搖欲墜,他還發現自己的腳步沉重了起來。
阿芙羅的臉透過淡紅的迷霧近在眼前,他的手輕輕貼在時元的胸前,下一秒,本就搖晃的水牆徹底崩塌,時元只覺得自己好像飛撞上了什麼東西,可能是一棵樹,也可能是公園的一個指示牌。
總之他的意識在幾秒鐘內都是一片空白,汗水從額頭滑落眼睫,蟄疼讓他維持著最後一絲意識。
有腳步輕輕上前,伴隨著馥雅又帶著一絲血腥的香氣。
時元打野多年,第二次踢上了鐵板子。
諾伽不會發瘋殺人,只會達到自己的目的後冷漠離開,但阿芙羅是個披著人皮的瘋子,是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愉悅犯。
時元輕喘了兩口氣,察覺阿芙羅在他身邊緩緩蹲下了身子。
肚子,好疼。
阿芙羅語氣遺憾:「抱歉,好像下手有點重,其實我對你好奇的不止是你如何治病,我還很想知道我關注的孩子長什麼樣子。」
這麼幾年,他就像留著最喜歡的東西刻意不捨得碰一樣,到今天,他終於可以看看這個孩子的臉了。
阿芙羅伸手靠近時元的面具,一柄水箭忽然扎穿了他的掌心。
這人卻不怒反笑:「對,對,就是這樣,這才是我想像中你的模樣,這樣的你才有資格和我站在一起。」
鮮紅的血液順著掌心留下,落在時元的白色面具上,他閉了閉眼睛,腦海中一陣天旋地轉。
要命,這種時刻,他怎麼好像要暈。
吞噬精神力難道不應該讓他變得更強嗎?怎麼好像一點用都沒有?他到底哪裡出現問題了?
時元強撐著心神,卻無法第二次阻止阿芙羅的行為,他只能任由阿芙羅掀開白色的假面。
然後露出尖俏的小巴,蒼白的唇色,還有一雙微微渙散的蒙著霧氣的琥珀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