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欲言又止:「……你真的不擔心西姆王會被復仇嗎?他可是你的父親。」
諾萊歪頭:「啊,其實我更擔心海格威斯滅亡在我這一代,比起傳襲了一千多年的帝國王權,父親這樣渺小的一環又算得了什麼呢?」
貴族們瞬間毛骨悚然。
沒錯,海格威斯的王座從來都不是平庸之人可以攀登的,它的上面布滿了荊棘與威嚴,唯有這樣,才能鎮壓統治這個國家的所有。
只是才十三歲的王室後代,哪怕遊手好閒,內心也可以冷血到這種地步,或許這就是海格威斯冰冷的傳承,如果軍團承認的是諾萊王子,他再成長一番,也未必沒有攀登王座的實力……
但他們又回憶起了更濃郁的那一雙瞳色——如果那位天才王儲沒有誕生的話。
而現在,喚醒軍團的既不是西姆王也不是諾萊王子,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西塞那王的後代一定還活著。
只有他,才擁有能夠隔空喚醒盔甲軍團的實力。
難怪西姆王的病一夜之間更嚴重了……
貴族們三五成群的往外走,翡翠王都的天空一如既往的晴朗,只是誰也不知道,這樣的晴朗是否會在下一秒就風雲巨變。
他們只能靜觀其變,說到底,保皇派也會見機行事,就像溫特瑞爾家一樣,選擇自己想要追隨的最具實力的海格威斯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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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戰場。
偵查先隊。
「喂,指揮官閣下!」
諾伽看向側邊,副手和他道:「發什麼呆?在這種地方發呆可是會死人的!」
諾伽緩緩收回視線,他擰著眉心,平緩了一下剛才一瞬間的心悸。
他把王權戒指留給了時元,時元很聽話,他叮囑他拿好它,時元就一定不會大意,但剛剛那個警覺感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會有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難道是時元把戒指玩丟了?
不會,時元不會這樣做。
諾伽閉了閉眼,抬頭看向曾經遠離如今又近在眼前的帝國。
【我們不能返回,我們必須前進。】影子提醒他。
諾伽當然知道。
但為什麼還會有一種和很重要的東西失之交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