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伽又上了戰場,星都也不安定,時元就算再不願意,也只能一個人扛著迷茫和未知。
哦,還得帶崽一起扛。
什麼艱苦卓絕的日子啊!
吃過飯,又刷了碗,時元才歇下一口氣徹底躺平。
閉上眼睛,萬籟俱寂中,他仿佛聽見了身體裡的另一個心跳,那股跳動強壯有力,從腹部一直蔓延到了胸口。
冰冷的綠寶石戒指被皮膚的溫度熨的微燙,戒托背面的獅鷲眼睛有一閃一閃的紅光。
王都。
黃金地宮。
諾萊拿著弓箭坐在一個獅鷲石雕上,在他腳下,是密密麻麻的軍團兵陣。
「好奇怪,它們在幹什麼?」
盔甲軍的一角,幾個原本應該閉眼沉睡的影團焦躁不安,它們不斷地拔出影刃,四處警惕之後,又略顯迷茫的合了回去。
海格威斯是不是真的要完了,王室的大殺器怎麼感覺笨笨的。
諾萊用弓箭瞄準一個盔甲兵的頭盔,嗖的一道風聲,箭尖還沒有走到一半,就被黑色流矢在空中劈成了四瓣。
流矢速度絲毫不減,直衝放箭人而來。
這一下可不是鬧著玩的。
諾萊吱哇叫了幾聲狼狽的從雕像上掉下,他氣急敗壞的蹦起來罵道:「喂!說好的不對自家人動手呢?我好心好意來看你們,你們就這樣對我?」
諾萊沒有喚醒盔甲軍團的能力,他不能和它們對話,無法建立精神連結的他在盔甲軍眼裡,就是一個四處亂蹦的默片演員。
它們永遠無法聽到他的聲音與指令。
但下一秒,那一小部分躁動的盔甲軍就齊刷刷的朝他看了過來。
陰暗的黃金地宮中,綠幽幽的眼睛忽然雄雄燃燒起來。
「小,海格威斯?」
諾萊:「?」
盔甲軍朝他走來:「小海格威斯,小海格威斯。」
諾萊:「!」
他驚的原地跳起,還沒等他撒腿就跑,那群盔甲軍就又停了下來。
「不,不是你。」
諾萊藏在獅鷲雕像後,看著它們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比。
「感應,大小,胚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