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他對面的人似乎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阿芙羅心底微妙的思考了一下,覺得時元好像真的將他當成了一個,普通人。
對,就仿佛不論今天來這裡的是誰,他都能做到這樣隨意自然。
阿芙羅在他眼裡就只是阿芙羅,而不是什麼圓桌貴族,或是什麼逼他簽下協議讓他表面順從內心咒罵的魔鬼。
這簡直。
太好玩了。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呢?
阿芙羅眼神回到時元身上,略顯貪戀的盯了他許久。
時元抬眼和他對視:「幹嘛?」
阿芙羅:「吃飽了嗎?」
時元放下海碗:「差不多吧,嗝兒。」
阿芙羅:「睡了這麼久,是不是因為孩子的原因。」
孩子?時元警惕看他:「可能吧,你什麼意思。」
他可沒忘阿芙羅當初是想勸他打胎的。
「你別害怕,我只是擔心那個孩子對你的身體造成不良影響。」阿芙羅情誼款款,「你知道的,我只在乎你。」
時元搓了搓胳膊汗毛:「幸虧我丈夫不在。」
阿芙羅挑眉:「他在又能怎麼樣?」
時元心道:他在你倆這會估計打的漫天毛飛了。
見他不說話,阿芙羅又道:「你丈夫已經走了好幾天了吧,凱德傳訊息回來,說帝國形勢複雜不容樂觀,他作為戰場指揮官,任務會只多不少。」
阿芙羅提到這個時元就想起了一件事。
「戰場指揮官這麼辛苦,聯盟還只給他一月發三萬,這麼多年了難道不應該漲漲工資嗎?」時元挺直腰背討價還價,「你們再這樣苛待公民我就讓他去帝國混了。」
阿芙羅笑的眼尾都眯了起來,活像一把上翹的勾人的彎刀。
「你不知道吧?雖然戰場指揮官這麼多年都沒有漲工資,但戰場指揮官一旦陣亡,聯盟會一次性補助遺屬三百萬聯盟幣,如果他以前還有功勳獎章,那一個獎章再多加二十萬,你算算,你丈夫能給你留下多少撫恤金?」
時元掏出茶几下的計算器按了按,忽然,他反應過來微微生氣道:「幹什麼?你怎麼能詛咒我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