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的退縮並不能讓人獲得想要的東西,恰恰相反,如果你鋒芒畢露的站在高處,就會發現,全世界的阻礙都會對你大開綠燈。
時元在很短的時間內頓悟了這個道理,從小到大,他已經對這種原地等待的感覺開始厭倦了,就算諾伽真的燒成了黑灰,他也要親眼看見這捧灰是什麼形狀。
阿芙羅似乎對時元的轉變十分驚訝,但很快他就興高采烈了起來。
「很高興看見你重新振作,撫恤金的發放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加急辦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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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每一個和他接觸的人都會提到諾伽的撫恤金。
其他犧牲者的撫恤金審批最起碼要等半個月以上,而到了時元這裡,卻仿佛按了加速鍵一樣。
就好像所有人都在迫不及待的告訴他,你的丈夫已經死了。
而撫恤金,就是他死後留下的最後財產。
時元出門前瞥了一眼洗漱間的鏡子,然後緩緩停住後退。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和眼睛,鼻音發出了輕輕的疑惑的聲音。
是錯覺嗎?還是營養粉吃多了?怎麼感覺他的臉有點變化。
皮膚,瞳孔,眉毛,甚至貼著額邊的碎發,都像是被自動加了柔化濾鏡。
時元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然後猛地收起了笑容。
……什麼鬼。
笑這麼好看不要命了。
精神力不見增長,倒是專挑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開始進化。
他從兜里摸出面具,對著面具表面吹了吹灰。
「我和別人說個話你爹就要吃醋,那萬一以後給你找繼父他不得把這個家都拆了?」時元低頭,須臾,他把面具在手裡拋了一下道,「我沒開玩笑,但首先,我們要先知道,你的親爹究竟死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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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影子蹲在路邊懷疑人生。
「沒有?怎麼可能沒有呢?」
它雙手抱頭:「如果沒有私生子,那為什麼軍團會被神秘力量影響?」
影子抬頭看不遠處的男人:「難道真的是盔甲軍精神失常了?」
諾伽低頭看著手中的錶盤。
影子站起身:「好在溫特瑞爾家族是西塞那王的故交,如果連他們也投靠西姆,那我們的事情就不太好辦了。」
諾伽:「不知道時元現在在幹什麼。」
影子:「?」
諾伽:「留給他的飯應該就早就吃完了。」
影子精神恍惚:「所以您這半天,沒有想怎麼解決問題,而是在想小妻子嗎?」
諾伽抬眼:「不可以嗎?」
影子立刻立正:「可以,當然可以,您是他的合法對象,什麼時候想都行的……所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