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飛快的公共空軌從頭頂一閃而過留下流光,四個盔甲軍齊齊宕機幾秒。
又雙叒被騙了。
「我們不該如此遲鈍。」
「但命令替換也需要時間。」
「他卡了我們的bug。」
「現在一個人溜走了。」
盔甲的掌心延伸出一米長的黑色刀刃,保姆工作的失職讓它們的精神開始緊張。
這隻幼崽是它們四年前就發現的,它們從未停止尋找過他,只是礙於王儲的鎮壓,所以無法單獨行動。
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跟蹤上來,丟失幼崽軌跡就像是丟了孩子那樣嚴重,這下不止兩個盔甲軍掙脫強制命令了,四個大黑影子集體叛變,全都從飯糰消失的軌道跟了上去。
而此時,時元正在往家裡趕。
飯糰的手錶不知道為什麼無法接通。
阿芙羅:「別著急,他會沒事的。」
時元沉著一張死了老公的臉道:「我原本以為把他放在家裡最安全。」
但他沒有想到凱德看起來光明磊落,實際上比任何人都要陰險狡詐,還十分擅長玩弄人心。
提摩西直到死,都在被他玩的團團轉。
可能是他收拾提摩西收拾的太快,讓凱德察覺他對他的戰鬥力預估出現了偏差。
在選舉比賽的時候擅自離開場館,和當著全聯盟的面現場逃跑沒什麼區別,不出一天,凱德的「英雄事跡」就會傳遍星都,就算他不死,也沒臉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
阿芙羅似乎讀懂了時元心裡在想什麼。
他道:「這就是我最討厭凱德的地方,他的外表很容易給別人造成一種粗心的假象,實際上這個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提摩西的陰險也只是模仿了他的十分之一。」
時元:「只要夠強,一切陰謀詭計就都不具備威脅。」
就像諾伽用碾壓式力量炸了他的窩,還能在回家路上若無其事的買水果。
阿芙羅提醒:「還是小心一點好。」
時元停駐在一個飛速駛過的懸浮車上,風吹著他的衣擺鼓鼓作響。
有空軌和他交錯而過,阿芙羅追在他身後道:「怎麼開始搭順風車了?」
時元抬手:「緩一下。」
他搖了搖腦袋,那種眩暈後遺症又上來了。
阿芙羅眼眸動了動:「你找個地方休息,我去攔截凱德。」
「沒事,就是被提摩西的自爆震了一下。」時元起身,「這個時候我怎麼睡得著覺。」
他從口袋摸出一截細長的針劑,面無表情的給手臂注射。
「行了,走吧。」
阿芙羅無奈:「早知道就不把這個東西給你了。」
時元懶得理他,指揮官公寓越來越接近,但腳底的順風車並不去那裡,有巡邏隊的人似乎發現了這裡有兩個不顧安全的法外狂徒,警報車的聲音從後面追了上來。
時元正要往下跳,整個人就懸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