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的長官顯然沒有這個煩惱,仿佛拋棄了七情六慾般,冰冷的臉龐上看不出一絲對雄蟲的憐憫愛惜。
「那就把雄蟲的房間安排得離新兵營遠一些。」這可千萬別覺得這是在擔心雄蟲遭到新兵們的騷擾,他的長官只怕更擔心雄蟲影響了他的新兵崽子們。
「明白,保證立刻執行。」副官為新兵營的那些蟲崽們感到可惜。
「報告給雄蟲保護協會了嗎?」雄蟲協會對每一隻出生的雄蟲都登記在冊,如果流失了一位雄蟲怕是會急得跳腳。
「協會說會立刻派人過來接。」顯然協會那邊也很驚訝,一個雄蟲怎麼會出現在邊境線。估計恨不得立刻跨越空間過來。
男人點點頭,並未再說什麼,有專注地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來。
副官看到長官開始忙碌起來,便安靜地退下了,沒有留意到辦公室其中一面牆上多了幾滴墨滴。
姜承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很想清醒過來,偏偏全身又沒有力氣,只能聽到耳邊有些錯亂的步伐在走來走去。
全身又開始灼熱地疼痛起來,姜承也只是皺了皺眉,囈語了幾句。
「痛……」
躺在病床上的姜承對外界有感知,但本人的意識無法從深處拉回來,難受也沒法說清楚,直到全身被人塗上了什麼東西,他感覺一陣清涼才舒服地繼續昏迷著……
他不知道是誰在耳邊嘰嘰喳喳,只覺得對方在給他護理得時候,仿佛他就是個珍寶,十分小心翼翼。
真是個好人啊。
他心想著,如果不是腦袋太沉重,他一定當面道謝。
等姜承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他一睜開眼睛,身邊的青年就發現了,「閣下,您終於醒了嗎?感覺如何?請稍等,我立刻去請里斯醫生。」
棕發青年一臉欣喜,忍不住握了握自己的手,然後又急匆匆地跑出去叫人了。
姜承張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只看到他飛奔而去的背影。
也罷,他便打量起四周來。
姜承頭頂罩著一個巨大的球狀體,還好是透明,不耽誤他觀察他住著的這個房間。
這是個乾淨的房間,他的身邊擺放著各種設備,連接著他的身體觀察他的情況。他感覺了一下,除了全身肌肉有些酸痛之外,就腦袋有些暈眩,其他似乎沒什麼情況,但是這個設備弄著,他也不敢隨便亂動。
他只記得記憶的最後一秒便是他碰觸到小唯,然後一陣劇痛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