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為牙牙上好藥,然後抱著藥箱侷促地立在一旁,直到唐川親自發話了,他才敢去為唐柯診治。
「公子這是怎麼傷的?」大夫瞧傷口形狀,判斷不出何物所至。
唐柯臉已經疼得麻木了,連帶嘴唇也略有些僵硬,吐字艱難道:「蛇咬的。」
大夫下意識看向桌上的小紅蛇,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一般蛇咬的傷口要麼是無毒蛇的牙印,要麼毒蛇的牙孔,他還沒見過這樣撕掉皮肉的咬法。
而且這樣深的傷口,說明那蛇長有毒牙,應是毒蛇才是,但他看這傷口,雖然腫的厲害,卻是沒有毒的。
大夫沒有多言,只安撫唐柯道:「傷勢不要緊,細養些時日便可。」
而尤霄這時才忽然想起,曾經那顆被閃閃啃過卻沒沾上毒,後來便宜了大黃和小黑的豬頭。
閃閃體型太小,吞不下太大的食物,它也不喜歡「囫圇吞棗」,通常都是這麼撕咬著進食。
尤霄暗自吸了口涼氣,這閃閃是真下狠口。
送走了大夫,唐川才問唐元和尤霄,「你們想怎麼處置他?」
唐柯聽見這話,心下一涼,他知道唐川不喜歡自己,對自己從未有過半分兄弟情分,卻沒想到自己只是一時不慎傷了人,也已經為此付出代價,卻還是逃不過懲罰。
而這事甚至無關對錯,不將緣由,只不過是他大哥為了討好另一個弟弟。
唐元原本想讓唐川罰個重的,但閃閃已經為牙牙出過氣了,他心裡的氣也消了不少,便只讓他給牙牙賠禮道歉。
唐川看向唐柯,「你聽到了?」
唐柯埋著頭走到牙牙面前,不敢有所敷衍,老老實實跟兩個孩子賠禮認錯。
封以寒看到唐柯的豬頭臉,內心還是很暢快的,當時他盡顧著牙牙,都沒注意到閃閃幹了這麼大快人心的事。
且他也不願讓唐元和尤霄為難,就沒再多說什麼。
他本以為此事到此,便算揭過了。
不成想唐川和洛臨一離開,他就被尤霄一臉嚴肅地拉著談心。
尤霄上來就劈頭蓋臉地問:「你是覺得我不能成為你和牙牙的依靠嗎?」
封以寒驀地一楞,下意識反駁,「不是。」
「那你帶牙牙回來什麼也不跟我們說,偏等大哥到了才求他為你們主持公道?」尤霄直直看著他。
「我……」封以寒詞窮。
尤霄直接道:「你就是覺得唐柯是府里的二少爺,我和小湯圓就算有心,也不會為了給你們出頭而得罪大哥,是不是?」
封以寒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