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風:「……」實不相瞞,其實他也覺得「小棠棠」聽起來挺可愛。
玄天恕直起身來,「你別挑撥離間啊,不叫就不叫嘛!小氣!」
「哈哈,我開玩笑的。」尤霄心情愉悅道。
若是對唐元心存非分之想的人那麼叫,他還真不能忍,親朋好友間就罷了。
他說「親昵」是言過其實,實則該是「親切」才更為恰當。
只要「小湯圓」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這就夠了。
尤霄貼到唐元的耳朵邊,又輕又柔地喊了一聲,「小湯圓。」
唐元半邊身子都要酥了,紅著臉又餵了一顆白萢到尤霄嘴裡,企圖堵上那撩人的氣息,緩了口氣才埋著頭將剩下的放到方巾上,「大家一起吃吧。」
尤小安和以寒也摘了好多,堆一起夠大家吃過癮了。
唐元抬起頭掃視一圈,「牙牙呢?」
封以寒抬手往某處一指,就見牙牙正跪撐在地,守著那片白萢一邊摘一邊吃。
用過甜點,幾人繼續開懷暢玩,放風箏、掏鳥窩,打野雞、捉野兔,下午又吃了一頓滋濃味美的大餐,最後爬到坡頂遠看天邊夕陽落,天色將晚時才心滿意足地回了家。
待尤小安抱著給奶奶帶的白萢和半隻兔子肉回自己家後,尤霄便忙不迭拉著玄天恕坐下說正事。
「你今天跟我說的,有多大把握?」
「什麼呀?」唐元好奇地湊過來。
尤霄攬過唐元坐在自己身邊,「先生說小安的腿能治。」
唐元眼睛一下子亮起來,驚喜問:「真的?先生有辦法?小安的腿是小時候就傷了的,真的能治好嗎?」
「是,你不是有血神汁嗎?」玄天恕輕飄飄道:「一條腿罷了,有得救。」
「該怎麼用?」尤霄抬了抬眉毛,「你之前說的可沒有現在這麼篤定。」
他每隔一段時日就會在菜里放一點血神汁,算起來尤小安前前後後也吃過好幾次,除了人養的越發水潤嬌俏,腿卻一直不見有起色。
「先生雖愛玩笑,於正事卻從不會有失分寸。」常風在一旁忽然像個小迷弟似的,與有榮焉道:「他既說能治,就必定能治。」
「你還叫他『先生』啊?」唐元重點偏離。
玄天恕有點臉紅道:「其實我挺喜歡聽他這麼叫我的。」
雖然大家都那麼叫,但是在他聽來,常風嘴裡的「先生」兩個字,就是跟別人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