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多虞一聽,大皇子殿下,那不就是葉欒嗎?柳多虞一聽是和葉欒有關,連忙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街上這人說到葉欒即將被封為太子的時候,聲音還壓低了一些,左顧右盼著,似乎是生怕被別人聽見了。
他的同伴「嗐」了一聲:「你這是做什麼?封太子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你這麼遮遮掩掩的,好像是對大殿下被封為太子而不滿意。」
這人連忙說:「我哪裡敢不滿意啊?我這只是沒想到,大殿下從三年前回京,行事手段就跟以往大不相同……我尋思著,以殿下的做派,不殃及我們還好,真要是涉及到我們了,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真是……」
這人說到這裡,就不肯說了,似乎是在忌憚什麼。
而他的同伴則贊同地說:「哎,行了行了,你也別說了,反正,禍出口出!」
柳多虞正聽著呢,他們就不說了,柳多虞聽得心痒痒。
柳多虞忙叫住這倆人:「哎,兩位大哥,你們方才在說什麼呢?」
這兩個男子警惕地看著柳多虞:「你幹什麼的?」
柳多虞笑著說:「別怕,我沒什麼別的意思,我是外地人嘛,剛剛來到京都,只是想了解了解京都的風土人情。」
柳多虞說著,將一張銀票遞出來:「這就是請兩位大哥喝點小酒,不成敬意。」
本來這兩人見到柳多虞還十分警覺,他們見柳多虞穿著繁麗,一看就氣度不凡,甚至出手還十分闊綽,便相信柳多虞了。
先前說話的那個男子便接過柳多虞的錢票,瞧見上面的數額之後面上又驚又喜:「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話是這麼說著,卻是將那銀票收回來了。
隨即這男子又道:「你想了解什麼?」
柳多虞道:「我就想問問,剛剛兩位仁兄說大皇子殿下要被封為太子了,這可是真的?」
男子點頭道:「當然是真的,這事京都都傳遍了。」隨即他捏了捏手裡的銀票,又望了望左右,湊近一些對柳多虞說:「這大皇子呀,可是十分了得!不僅治國上有一套,甚至治人也十分厲害……聽說啊,這幾年他羽翼頗豐,已經到了制約陛下的地步了。陛下被他逼著,連政事都很少碰了,朝堂上又都換成了他的人,這武朝呀,看似是陛下的,實際上已經收入大殿下手中了……」
男子這麼說著,他的同伴卻輕咳一聲:「公子,我們這都是猜測,您聽聽就得了,可千萬別外傳。」接著男子的同伴瞪了男子一眼,但當著柳多虞的面卻並未說什麼。
柳多虞聽著這樣的話,卻為葉欒開脫:「當今聖上不仁,當然要讓能者上位了,大殿下又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盡他的力肅清武朝政治,要我說,他就應該把那個昏君……」
只是柳多虞還沒說完,這男子就急得跳腳了:「哎喲,公子!公子!您可別說了!您不要命,我還要呢!」
這男子手忙腳亂地就要來捂柳多虞的嘴,柳多虞卻一手推開:「總之,大殿下是一個明君,不管他做什麼,我都支持他。」
男子和同伴對視一眼,又問柳多虞:「你怎麼知道他是明君?」
柳多虞胸有成竹地說:「我當然知道,我以前受過大殿下恩惠,這次來京都是專門報答大殿下的。你們剛剛不是也說大殿下把朝堂上的官員都換了嗎?這說明那些官員尸位素餐,大殿下才換了一批更有能力的。再說了,他要是真想要那個位置,又怎麼會遲遲不動手,反而是一直在處理國事?你們就想想,從大殿下掌國以來,可曾虧待過武朝百姓?各地送上來的文書奏章,大殿下都是馬上都處理了的,且處理得十分妥當。沒錯,殿下手段是變了些,但大殿下對待百姓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兒子一樣,他不管怎麼變,也都還是那個愛民如子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