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欒答應著:「好,多虞愛怎麼藏就怎麼藏,我下回還給你畫,給你畫很多很多。」
柳多虞偏過頭去:「我才不要。」
今夜月光很亮,柳多虞整個人都被照得透亮。
葉欒湊到柳多虞跟前,覷著柳多虞的臉色,對柳多虞說:「多虞不要,我也要給。」葉欒說完,又趁著柳多虞還沒說話,拉著柳多虞就往床榻上躺:「好啦,快睡覺吧。」
柳多虞別彆扭扭地隨著葉欒的動作躺在床榻上,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可以放得下兩個水壺。
柳多虞板板正正地平躺在床上,睡覺姿勢不像之前那般隨意了。葉欒一看就知道柳多虞這是被自己說得不好意思了。
葉欒又攬過柳多虞:「多虞睡不著嗎?」
柳多虞硬邦邦地說:「沒有。」
葉欒輕嘆一聲:「多虞,乖乖,你以前對我那麼熱情,那麼喜歡我,怎麼現在都不表現出來了?」
葉欒都要懷疑,柳多虞是真的不喜歡他了。
但是想想剛剛的事情,柳多虞將他送的畫卷偷偷藏起來,明顯就是一副珍之愛之的模樣,柳多虞怎麼可能不喜歡他呢?
這時柳多虞沒有說話。
葉欒又捏捏柳多虞的臉頰:「好啦,多虞,我知道我最近是有些忽略你了,最近朝堂上不太安穩,你多諒解我一些好麼?等我處理完這些事情,一定當面向侯爺請罪,讓他接納我。」
這時候柳多虞卻來了興趣:「朝堂上出了什麼事情?」
葉欒說:「秋試的事情交給葉波處理了,不少官員都向他舉薦自己門下的學子,可葉波是一個都不接,惹怒了不少人。」
本朝有舉薦制和科舉制,但舉薦制的名額非常少,除了固定的名額之外,基本只有實力雄厚的世家或者是才識淵博的大拿才能破格舉薦。
而葉波既不是世家,也不是大拿,只是一個主持秋試的皇子。但作為秋試的監考官,他卻是有一票否定權的,即只要他不認同下面舉薦上來的人,下面的人就不可能入朝為官。
這一票否決權可好久都沒有監考官用過了,一是懼怕世家大族的勢力,二是怕得罪門生遍布朝堂的大拿。
但這葉波,這幾日卻連用了許多次一票否決權。這幾日只有三日能夠被舉薦成功,不用通過秋試就能做官。
柳多虞聽了之後,納悶道:「葉波不怕被人報復嗎?」
葉欒則捏著柳多虞的手指道:「不知他是清廉正直,還是另有打算。」
柳多虞一驚:「另有打算?」
柳多虞趴起來,垂頭看著葉欒:「他有什麼打算?」
柳多虞的頭髮垂到葉欒面前,葉欒的目光忍不住挪到這細長的黑絲上,他又開始把玩著柳多虞的頭髮。
柳多虞一巴掌拍開葉欒:「跟你說話呢,認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