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欒在心中思考著對策,等他想到一個好計策的時候,一鍋水也被他燒得熱熱的。
葉欒縱使剛剛發泄過,此刻也是生龍活虎的。他將熱水舀到兩個木桶里,裝了滿滿一大桶,再一手提著一桶,往柳多虞的房裡去。
葉欒雖然是大皇子,從前在皇宮裡不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但也從未做過這樣的粗活。
經過一年的流浪還有在柳多虞身邊的四年,使葉欒做起這些來是得心應手。若有旁人看了,都要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那個大皇子殿下了。
但柳多虞卻十分安心地享受著葉欒的服務。
在葉欒提著水進來的時候,柳多虞在內室聽到聲響,問了一句:「沒人瞧見你吧?」
葉欒一面將水倒入浴桶中,一面對柳多虞說:「有兩個守衛瞧見我了,不過被我打暈了,明日便辛苦多虞搪塞幾句了。」
葉欒擔憂,但也不是特別擔憂。
畢竟這兩個守衛只是看到自己從柳多虞房裡出來,其餘的一概不清楚。
自己如今和柳家是這樣的關係,和多虞關係又好,晚上來找多虞商討一些事情怎麼了?再說了,守衛看到自己正準備離去的場景,也正好讓柳天安個心,證明自己雖然來找柳多虞了,但確實是說了一陣子話就打算離開。
這樣柳天也不會聯想到什麼。
葉欒相信以柳多虞的聰明才智,能夠將此事揭過的。
而柳多虞則從床榻上爬起,卻不經意拉扯到自己的傷口,柳多虞的腿一下子軟倒在床上:「哎……」
葉欒聽到聲響,立馬走進內室去看,見柳多虞這樣,連忙抱起柳多虞:「多虞要下床就同我說,別傷著自己了。」
柳多虞卻沒好氣地說:「我這傷是誰弄的?」
雖說這事,男子之間也做得,可他和葉欒到底都是初次,又都是年輕莽撞的小伙子,難免有些把握不住力度。
柳多虞的傷不算很嚴重,只是有些輕微的撕裂。
那流出的血還沒有葉欒的東西多呢。
從柳多虞那處流出來,就是奶白色的液體混雜著些許血絲,說不嚴重吧,也流血了,說嚴重吧,再不處理這傷口的話就要癒合了。
但葉欒被柳多虞這麼一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柳多虞在葉欒的懷裡蕩蕩雙腳:「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如此愛害羞啊?瞧瞧這小樣子,讓我忍不住想要再欺負你幾次。」
葉欒分明紅透了臉,卻正正經經地對柳多虞說:「多虞,你別鬧,若是鬧過頭了,疼的還是你。」
柳多虞卻不服:「怎麼說也得公平一些吧?剛剛是你來的,下回可就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