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不知這二位繼承人,是個什麼想法了。
如今葉波風頭正盛,不少官員都轉投葉波門下,柳多虞不得不為葉欒早做打算。
張建業對著柳多虞是半點都沒有隱瞞:「家父是站太子殿下的,我亦是如此。」
而李安卻有些小心機了,他對柳多虞說:「我只擇明主。」
柳多虞一愣,明主?
「太子殿下這些年來兢兢業業,不算明主嗎?」
李安深深地看著柳多虞:「可在背後呢?」
柳多虞更是呆住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李安知道了一些關於葉欒的事情?
李安看著柳多虞,見柳多虞想要為葉欒說話,他心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世子已經被太子迷惑了。
這個太子,四年前被叛軍追殺,走失了。三年前回到京都,卻以面具示人。而如今,太子摘下面具,雖在政事上沒有馬虎,但卻是十分果決,行事手段十分之雷厲風行,讓百官畏懼。
想想那三年裡,帶面具的太子在議事時從不發表言論,小事總是由左右二相定奪,大事總是在散朝之後一兩日才將自己的處理方法告知百官。
李安覺得非常不對勁。
後來聽聞這個葉欒與柳家世子十分親密,李安生出一種猜想:那個蒙面的葉欒,並不是真的葉欒,只是葉欒的替身。而葉欒為何要將一個替身放在京都,自己卻待在涼城?
看著眼前的柳多虞,李安覺得只有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葉欒也抱著和自己同樣的想法。
如此說來,葉欒便是自己的敵人。
老實說,想到這一層,李安是不大願意支持葉欒的。
但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支持葉欒的勝率要高一些。
所以李安才對柳多虞說出了「擇明主」的話。
柳多虞試探性地問:「葉欒背後,怎麼了?」
李安見柳多虞如此單純天真,更覺不能把葉欒的壞心思告訴他了,於是李安只說:「太子能走到這一步,一定經歷了不少事情,我覺得他此人沒有這麼簡單,所以想再觀望觀望。」
柳多虞立馬就想要勸說李安,太子即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觀望什麼呀?
但柳多虞還沒說出口,張建業就問:「世子,你和太子的關係很好嗎?」
柳多虞的話一下子不知該怎麼說了:「還……還行吧……」
李安頗有些憐憫地看著張建業,其實有些時候,能夠做到這樣單純無知,也是一種本事。
得到了柳多虞的回答,張建業自顧自說:「是了,世子之前,還救過太子,和太子相處過一段時間,感情自然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