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太子心裡的人是太子妃。
監工一時之間也搞不清楚太子要做什麼,只能就坡下驢:「行吧,有你們為他說情,那我就饒了他這回。」
柳多虞無法離開礦場,他只能回到礦工的住處。
但他是第一天來,根本沒有自己睡覺的位置。
但好在管事的人善,讓柳多虞住了新屋子。
柳多虞覺得自己睡一個屋子可能是他現在,甚至是以後唯一的欣慰了。
他剛剛見了那些礦工的屋子,都是大通鋪,好幾個人一起睡的。
柳多虞背後有傷,想問管事能不能拿點傷藥來塗,管事給柳多虞拿了一包藥粉就離開了。
柳多虞捏著手裡這包藥粉,和他以前用的傷藥根本都不是同一種東西。
這藥粉能起個什麼作用?
柳多虞以前用的傷藥都是上好的藥材,規規整整地裝在漂亮的小瓶子裡的。
柳多虞趴在床上,鬱悶地問001:「001,你有沒有藥?」
001道:「有,五十積分。」
柳多虞略帶著些哽咽道:「我現在哪裡有積分?我真是太慘了……」
001就這麼看著柳多虞哭,520卻說:「你就讓他這麼哭啊?」明顯是心疼了。
001瞥了520一眼:「那你幫幫他?」
520一聽,立馬扭頭:「算了,還是讓他哭吧。」
哭吧哭吧,現在哭得越傷心,葉欒就越心疼。
柳多虞哭完了,一抹眼淚,還是把那包藥粉灑在自己背上,只是究竟灑上去多少,他也不知道,只覺得背上很疼很疼。
柳多虞也沒有去領晚上的飯,他就趴在被窩裡,低低地抽泣著。
柳多虞怎麼也沒有要睡的意思。
今日的落差實在是太大了,柳多虞既沒受過這樣的苦,也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他一邊在想:憑什麼呀?
一邊又想:葉欒怎麼捨得?
一陣迷煙吹入柳多虞的屋子裡,柳多虞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明日我一定要和葉欒說清楚。
柳多虞的頭緩緩低下,臉上的淚痕還沒幹,眼尾還掛著些許淚珠。
葉欒緩緩走進來,他一身華服,與現在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盯著柳多虞,過了一瞬,將柳多虞的淚痕擦去,接著便把柳多虞的衣裳褪下。
柳多虞背上那一道鞭痕清晰可見,有血絲滲出,灑上傷藥的地方更顯猙獰。
除此之外,柳多虞的膝蓋也有擦傷,身上更是因著衣裳布料摩擦,起了大小不一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