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空蕩蕩的,猛的睜開眼睛,葉欒呢?
柳多虞坐起來,果然見屋內沒有葉欒的身影。他嘗試著喊了一聲:「葉欒?」
無人應答。
隨即柳多虞便要下床去找葉欒,剛走出內室,就見葉欒回來了。
葉欒攬住柳多虞:「多虞怎麼醒了?」
光影昏暗,柳多虞看不清葉欒的臉,他被葉欒扶著,一步一步地往內室走:「我看你不在,想出來找你的。」
葉欒柔聲道:「怪我,我出來方便了,下回一定動作快些,不讓多虞久等。」
「好。」
葉欒把柳多虞按在床上,隨後就去脫掉自己的外衣,掛在了屏風架子上。
葉欒掛好外衣之後,便過來摟著柳多虞:「多虞,睡吧。」
柳多虞順著葉欒的力道,躺進了葉欒的懷裡,把頭埋在葉欒肩窩處,眼眸里的神色卻有些驚疑。
內室的窗台半開,月光正好灑在屏風下半段。
葉欒掛上去的外衣,衣擺處有一抹紅色的痕跡。
葉欒手掌輕拍柳多虞的胸脯,柳多虞終於還是閉上眼睛,沒有多言。
第二日,柳多虞一醒過來,葉欒已經不在身邊,連同屏風上那件外衣也不見了蹤影。
柳多虞壓下眼底神色,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一連幾日,葉欒都沒有表現出異常,柳多虞也漸漸把這事拋在腦後了。
這一日,柳天又進宮來看柳多虞,說到柳承勇時,柳天倒是少了些愁容。
「你兄長啊,算是可以解脫了。」
柳多虞疑惑道:「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兄長決定放葉波走了,三年多了,他們二人糾纏如此久,也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
柳多虞聞言,心中不免唏噓,他兄長如此喜歡葉波,可葉波對兄長沒有半分情意,如今也算是撞到南牆,肯回頭了。
「如此不是甚好?等葉波離開,兄長再休息上個把月,我再同葉欒說,讓兄長重返軍營。左右葉欒還差一員大將來統領他那些將士,而兄長有勇有謀,除了兄長,怕是沒人可以統領武朝大軍了。」
柳天卻搖搖頭:「不行,你兄長說要去遊歷一番,說是要看盡人間浮華,體驗人間百態。等他想通了,自然會回來的,你不用急著在葉欒面前替他張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