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苒苒每天下班後就來陪著,但虞柔不讓她晚上留宿醫院,怕影響她睡眠,導致寫作狀態不好。
深夜,醫院住院部一片寂靜。
虞柔剛輸完液睡下,睡到迷迷糊糊間,嘴裡又干又苦澀。
「水,想喝水……」
她呢喃,長睫顫了顫,眉宇間凝著淡淡的愁緒,睡得並不安穩。
一杯溫水遞過來,插上吸管送到她唇邊,她雙眼緊閉,下意識咬住吸管,猛喝了幾口。
「爺親自倒的水,是不是很甜?」
低醇磁性的聲音半帶調侃。
這聲線,虞柔太熟悉了,緩緩睜開眼。
病房裡沒開燈,走廊的燈照進來,依稀能看清對方高大的身形輪廓,是靳承川。
他今晚難得不是西裝革履,一身寬鬆的黑色休閒衫,袖口微微捲起兩節,露出金貴的名表和結實有力的小臂,像是夜跑後順便過來。
比平時添了幾分平易近人,但八成是假象。
虞柔支起身體坐起來,打開病床頭的小燈,語氣不怎麼好,「靳總深夜前來,是來看我死沒死的?」
靳承川似笑非笑的挑唇,懶洋洋的順著話回:「看你沒死,有點失望。」
虞柔小臉虛白,瞌睡未醒,別過臉看窗外,不理他。
她這副樣子落進靳承川眼裡,像病懨懨的陶瓷娃娃,磕碰一下就會碎似的。
靳承川掐住她的下巴,扳正她的臉,「瞧瞧你這不人不鬼的樣子,就因為珠寶摔壞了,你也要跟著碎掉?你的心是玻璃做的?」
提起那對珠寶,虞柔眼眶又有點熱。
她瞪了靳承川一眼,「你如果只是來諷刺我一頓,那你贏了,我這個玻璃心聽得快難受死了,你可以走了。」
她拍開靳承川掐她下巴的手,縮進被窩裡,翻身背對。
靳承川坐在床頭,時不時盯她一眼,薄唇輕輕張開又閉上,欲言又止。
遲疑了好一陣,他才終於用平緩的語氣道:「我是想跟你說,那對玫瑰紅寶石耳環……不是我送給尹星月的。」
第37章 靳爺進局子,被擺一道
「嗯。」虞柔沒什麼反應,有氣無力的應了聲:「知道。」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虞柔再次坐起來,一本正經:「不是你送的,是你這雙手一見到心肝寶貝就不聽使喚,自覺給尹星月遞上去的,我懂,渣男都這樣。」
靳承川的眉心蹙了蹙,「我是渣男?」
她虛白的唇勾了勾,故作驚訝:「你那24K純金的狗腦,延遲發育了29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是渣男的事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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