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也不是油鹽不進,聽他認真講缺點,也是能聽進去的。
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釋懷了,但也就釋懷了一點點。
「尹星月演離落落,當然能毫無違和感。」她本就是刁蠻驕縱的千金小姐,只有在靳承川面前,才會收斂小性子,嬌憨可愛。
虞柔垂下眼瞼,莫名有些失落,「我確實有很多不足,但下次……」
下次能不能罵她委婉點?
哪怕出身再卑微,再不配,她也跟尹星月一樣是女孩子,她也有自尊心,她的心會疼,也會難受。
但這些話,虞柔終究沒說出口。
她不喜歡將自己內心最脆弱敏感的地方,展示給別人看,怕會被傷得更狠。
「什麼?」
靳承川還在翻新聞網頁,問得漫不經心。
「沒什麼。」虞柔靠在車窗邊,雙手抓著安全帶,仿佛安全帶就是她的安全感,「我睡會,到了地方再叫我吧。」
勞斯萊斯的乘坐感極其平穩,她沒幾分鐘就真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是自然醒的。
旁邊立刻傳來男人涼幽幽的語調:「還知道醒,睡了一個半小時,爺的肩膀都麻了。」
虞柔迷糊的思緒漸漸清醒,定睛一瞅,才發現安全帶不知何時解開的,睡的時候她明明腦袋靠著車窗邊,醒來腦袋卻在靳承川的肩頭。
她騰地一下坐直,檢查衣服完整,瞪向靳承川,「我的安全帶是你解的?」
靳承川凝視她,冷嗤:「不知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自己靠過來,寄生蟲一樣抱著我的手臂不撒手。」
「……」
前排的林宇也道:「虞小姐,我家爺說的都是真的,我親眼看見了。」
「……」那她也不可能睡夢中自己解開安全帶吧?
她始終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林宇斬釘截鐵的樣子,又不像是撒謊。
沒等她繼續深究,靳承川突然盯著滿手的白毛毛,眉頭擰得死緊,「你這衣服是從畜生身上現扒的?」
看著他的手,虞柔後槽牙都咬緊了。
他若沒主動碰過她,沒挪動過她的位置,怎麼會被她某寶兩百塊的假皮草搞得滿手毛。
她怒極反笑:「怎麼會呢,我可不記得從你身上扒過毛。」
靳承川俊臉陰沉,布滿冷霾,「虞柔,這就是你跟甲方僱主說話的態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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