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時候,學院要求寫一封名為《給七年後的自己》的信,她的信里只寫了一句。
——【希望七年後的你,能走進他的生活。】
算算時間,今年正好是第七年。
可是,她現在只想遠離他的生活,一輩子不再相見那種。
「嫂子?!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金越的聲音使她回神,「我在聽。」
她臉色微白,長睫蓋住了美眸,吧廳昏暗的彩色燈光看不清她眼底的黯然神傷。
「他……還真是痴情。」
這句附和不怎麼走心,像局外人在發表看法。
金越看不懂她的態度,怎麼好像聽見靳承川暗戀她多年,她一點都不高興?
「嫂子,」金越試探:「你覺得我承川哥這個人怎麼樣?」
虞柔抿唇:「要聽真話?」
「當然,」金越翹著二郎腿,「你放心,我絕不告訴他。」
「他脾氣差,嘴賤心硬,狂妄自大,薄情寡性的渣男罷了。」
聽她損完,金越和姜艷艷都聽愣了,面面相覷。
怎麼瞧著她對靳承川怨念頗深啊?
金越古里古怪的擰著高低眉,「難道承川哥平時對你不好?」
「不能說不好,」虞柔幽幽道:「只能說很差。」
金越:「……」
聊天聊到這種地步,幾乎已經聊死了。
餘光瞥見從門口一路走進來的高大身影,金越堵唇咳了一聲,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繼續問:「那嫂子覺得承川哥和仲嘉澤,哪個更好?」
「你這是想搞事情?」
一看就沒安什麼好心。
金越笑嘿嘿的,「反正承川哥不在,你就說真心話唄,再說了,你們連訂婚宴都沒正式辦呢,你要是真不喜歡他,還可以趁早做了斷嘛。」
就算金越會跑去跟靳承川打小報告,她也無所謂,反正她現在說的確實都是實話。
「我自然更喜歡溫柔體貼、性子儒雅隨和、會照顧人的那個。」
溫柔體貼不確定,但金越確定靳承川不是儒雅隨和的性格。
「所以嫂子說的是仲嘉澤吧?」
虞柔拾起果盤裡的一顆草莓放嘴裡,沒回答。
沒否認,等同於默認。
金越還想說什麼,看見那道身影佇立在虞柔卡座身後,裝作詫異的喊:「承川哥,來得這麼巧。」
虞柔心尖抖了一下,回頭看。
靳承川就站在身後睨著她,洗過澡後,他換了一件純黑色絲質襯衫,沒穿外套,短髮半濕著就跑來了。
俊臉上的酡紅好似褪去一些,卻看不清他的神色,有些諱莫。
看樣子,都被他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