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明德腳步頓了頓,回頭,渾濁老成的眸陰森的眯了眯,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
他們剛走,靳承川的手機響了,財團的公務。
看了一眼手機後,靳承川斂著複雜的鳳眸,慎重的提醒她:「先保全自己,其餘事不急。」
他好像話裡有話,但沒明說,提醒完就走了。
靈堂又恢復了冷清。
仲嘉澤將躲在隔壁小房間觀察的張阿姨領出來,「看清楚了嗎?有沒有你口中的那一男一女?」
「有!」張阿姨很激動,「就剛剛被虞小姐抓頭髮那個,就是那女的!那天可囂張了!」
仲嘉澤神色嚴峻,「那男的呢,是不是剛才最後走出去的那個?」
張阿姨想了想,斬釘截鐵地搖頭,「不是,是跟那一大家子一起離開的年輕男人,剛才他還想拿椅子砸虞小姐來著,那天這個男的並沒說幾句話,我以為他們是情侶來著,沒想到是兄妹。」
剛才張阿姨在小房間看得真切,情況太混亂,顧苒苒和仲嘉澤都忙著拉架,尹星牧差點就砸到虞柔,幸好另一個男人及時出腳,才避免了血濺靈堂。
顧苒苒氣憤不已,「這對兄妹簡直該槍斃!」
聽見那天來要債的人,不是靳承川,顧苒苒對這個狗男人的印象分好了一點,但依然是負數。
她扶著虞柔,問:「阿柔,現在知道真兇,你打算怎麼辦?」
虞柔的笑容很冷,「尹家的人,誰都別想睡個好覺。」
*
一路出了靈堂,尹星月眼圈紅紅的,悶悶不樂的嘀咕:「承川哥哥平白挨了一巴掌,竟也能忍,他果然沒斷了跟賤人的舊情。」
尹明德老成持重的替靳承川解釋:「你不懂男人,他這種天之驕子,是刻進骨子裡的高傲,當眾承認被扇臉,只會顏面掃地,而且看虞柔打完人的反應,的確是誤傷的。」
「再說了,那是她媽媽的靈堂,死者為大,承川選擇息事寧人,我是能理解的。」
尹星月一點都沒被安慰到,「爸你想多了,我覺得他就是為了那個賤人。」
宋從筠插話:「不用怕,就憑虞柔,根本不可能跟你爭,動不了你靳氏准太子妃的位置。」
「可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始終是個隱患。」
尹星月早就聽說了,虞柔的孩子是仲嘉澤的,可她不太信,哪怕秉承著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原則,她也不能讓虞柔肚子裡的孩子威脅到她。
尹星牧默默聽著,懶得參與討論。
幾人剛走出殯儀館,就看見路邊停著兩三輛警車,五個JC走到他們面前,出示警官證。
「尹星月,尹星牧,有人控告你們涉嫌謀殺虞琴女士,請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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