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豬肝豆腐湯。
豬肝補血,滋養肝臟,哪裡是疏忽多拿了,分明是專程帶過來的。
他低頭,專心吃飯,什麼都沒說。
等靳玉執這邊吃完了,靳承川那邊也吃得差不多了。
虞柔再次走到辦公桌前,發現靳承川吃得很乾淨,一粒蔥花都沒剩。
「靳總,這湯的味道怎麼樣?」
靳承川正在慢條斯理的用紙巾擦嘴,舉手投足間,盡顯尊貴散漫,答得敷衍,「湊合。」
虞柔努了努嘴,正要說什麼,靳承川先開口:「你最近都要給靳玉執做午飯送過來?那不如就多做一份吧,反正靳玉執最近都會在我的辦公室里處理工作。」
「這些不是我做的,都是阿執請的那個保姆做的,靳總嘴這麼挑,竟然還想繼續吃她做的飯,那看來她的手藝不錯。」
「……」
不是她做的……
靳承川下頜角繃了下,真是白白浪費了那麼多感動。
不過,靳玉執吃的也是保姆做的,這樣一想,心裡好似平衡了一點。
吃完飯就是午休時間了。
靳玉執又開始鑽研改企劃案的事。
虞柔安安靜靜的收拾碗筷,重新打包好,接著去了趟洗手間。
這棟財團大樓的洗手間分了男女,但洗手池統一都在男女隔間外頭。
虞柔一出來,就看到靳承川倚在洗手池旁,指尖呷著一根未點燃的煙,指腹細細摩挲著,像在打量煙的構造。
她走過去洗手,沒忍住吐糟:「靳總莫非有什麼特殊癖好?喜歡待在廁所,拿著煙思考人生?」
靳承川卻將那根煙掰斷,扔進垃圾桶,眼神是幽怨的,語氣是冷的。
「聽說我還沒出手術室,你就急著跟靳玉執領證去了?」
虞柔埋著頭洗手,不說話。
「好歹……我也替你挨了一槍,你就一點都不……不關心我的死活?」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她仍在洗手,提起那一槍,心裡五味雜陳,下示意說了實話,「沒領。」
靳承川眼前一亮,大掌攥住她的胳膊。
「什麼意思?你們沒領證?」
她一怔,後知後覺的想起,靳老爺子說過這件事是秘密,而且靳承川聽了真相,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怕是又要糾纏不清的。
她不動聲色的理了理自己的連衣裙,自言自語般繼續道:「沒領子,胸口布料太低了,不如那件白色裙子好看。」
「……」
靳承川迅速意識到她剛才不是回答他,而是將他當成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