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媽。
靳承川沒聽懂，俊眉擰了下，「你才這麼大點，罵人倒是挺利索。」
「不系不系啦！」
小奶糕直蹦躂，小手高舉著，用力比劃什麼，快急死了，「系蠢麻啦，先森！先森買奶糕！把奶糕吧啦咕噥嘣！」
他試圖描述清楚，但有些語言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詞彙範圍，只能手舞足蹈加配音。
靳承川一臉黑線：「……」
他真的有在很認真的嘗試理解，最終側目看向一旁的林宇，「有沒有那種嬰幼兒的語言翻譯器？」
「靳爺，我只聽說過貓語、狗語翻譯器，應該……沒有這種玩意吧。」
林宇面色一囧，將小奶糕的話默念七遍，做起了聽讀理解：「靳爺您還記不記得上次在夜闌珊門口，是一個女人帶著小奶糕的，那個女人就是育兒嫂，小奶糕是不是想說，他想要那個女人繼續照顧她？」
小奶糕狂點頭，朝林宇高舉雙手，「棒棒！」
被小傢伙誇了，林宇嘿嘿笑，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他連那個育兒嫂的名字都說不清楚，京都這麼大，上哪兒撈這麼個女人。」
小奶糕仍是堅持喊：「蠢麻，要蠢麻！」
靳承川食指和拇指捏住小傢伙的胳膊，輕輕鬆鬆就把人拉到自己身前。
他沉著俊臉，嚴肅教育：「靳叔叔會給你找一個更好更貴的育兒嫂，不准挑三揀四，撒潑耍諢，靳叔叔喜歡乖寶寶。」
小奶糕捂住嘴，長卷的睫毛眨巴眨巴，不蹦也不跳了，「窩系乖寶寶，蜀黍稀飯窩。」
不拉屎撒尿的時候，還是挺討人喜愛的。
靳承川薄唇淺勾，大掌摸摸小傢伙的頭，「乖。」
但他很快又想起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表情逐漸變得嚴肅，對林宇道：「你把他在福利院的資料，再給我看看。」
林宇走到門邊，去取自己的公文包，找出一份文件，雙手遞過去。
資料上顯示，小奶糕之前是被農戶收養的，因為那家人缺錢，怕小奶糕的心臟問題要花他們的錢，於是才賣給人販子，這些都是人販子被抓後，在警局的坦白交代。
靳承川認真看了一遍資料，臉色沉靜，條理清晰：「普通農戶經濟拮据，怎麼可能給孩子請育兒嫂照顧。」
而且上次在夜闌珊門口，育兒嫂還提到過什麼先生。
小傢伙對那個育兒嫂顯然很熟悉，靳承川覺得他在被送到農戶之前，應該還被什麼人養著。
林宇忽地想起一茬，「對了靳爺，這兩天我在辦理小奶糕的領養手續時，發現還有人要領養小奶糕，我無意中在院長辦公桌上看到過另一個領養人的資料，是靳二爺第一個太太身邊的老傭人，不過他十多年前就被靳二爺辭退了……」
靳承川眉心擰得更緊，「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現在才說？」
林宇很慫，「我以為是碰巧。」
「靳玉執很信任的老傭人，剛好也要領養這個孩子，你覺得會是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