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川將小傢伙扶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嘆息,「算了,今晚不用去東郊,樓上房間很多,你找一間喜歡的,帶著他去睡覺,其他事情過幾天再說。」
「好的。」
不用走了,小奶糕這才不哭了,被雷紅牽著去了樓上。
晚上十點,海景別墅內一片安靜,唯有書房還亮著燈。
靳承川還在處理公務,敲鍵盤的聲響不斷。
門又被輕輕推開一條縫,小奶糕鞋都沒穿,撒丫子跑到靳承川身邊。
靳承川一看到他,眉心蹙起,「你怎麼會還沒睡?雷紅呢?」
「她碎著咯,寶寶碎不著,想跟蜀黍碎~」
小傢伙實在粘人得很,但靳承川竟一點都不覺得生氣,「跟我睡可以,但不准尿床,否則真給你屁股打開花。」
小奶糕一蹦一跳的,迫不及待要靳承川抱,「不飛不飛!窩噓噓過啦!」
行吧。
公事太多,反正都忙不完,不如明天再忙。
他關了電腦,將小傢伙抱到懷裡,起身離開了書房,往主臥走去。
「歐耶!碎覺覺咯!」
除了虞柔,再沒有任何人碰過他的這張床。
第一次跟一個小不點一起睡覺,這種感覺有點奇妙,但並不討厭。
黑暗中,小傢伙躺在他的臂彎里,仰起小腦袋,悄悄親了他的臉一下。
「蜀黍,窩尊嘟好稀飯泥~」
「闊以做窩滴耙耙嗎?」
靳承川怔了怔,稚嫩的童音,像一縷微風拂過平靜的水面,掀起心頭一圈漣漪。
但他沒回答這個問題,沒理會,裝作睡著了。
小奶糕獨自嘟囔了會,嗅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很快就睡過去了。
……
凌晨一點。
繁華的中心街一片寂靜,首創天禧的某扇落地窗,還亮著燈。
書房的門關著,靳玉執來回踱步,銀絲鏡框下,眸子深邃沉靜,正在聽電話。
「抱歉執少爺,真的查不到那個孩子被誰收養了,福利院那邊將信息保管得很嚴,只聽院長透露,是一戶有錢人。」
靳玉執沉聲:「京都有錢人不少,誰知道對方領養一個孤兒是要幹什麼,必須查清楚。」
他從醫這麼多年,見過太多太多不能擺到明面上的事。
有些人,可能家裡孩子生了重病,會去福利院挑選一個合適的小孩,養一段時間,悄悄帶去醫院做器官移植,自家孩子康復了,那個被收養的可憐孩子便不會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