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涉及到虞柔的事上,靳玉執從不退讓半步,「我跟阿柔哪裡不能過,到了非得分手的地步?三哥雖然掌權,但也不能強搶豪奪,這樣有失公平,我不服。」
砰地一聲,靳承川冷冷摔了手上的啤酒罐,起身,居高臨下的凝視他,「走,老子讓你服。」
他氣場太強了,不怒自威,像是要打人。
虞柔並不想靳玉執吃虧,「靳承川,你非要以勢壓人嗎?」
「單獨聊幾句而已,你以為我會對他做什麼?」虞柔明顯還是很關心靳玉執,他心口悶悶的,冷笑,「別忘了你還不是靳家人。」
虞柔不說話了。
兄弟倆打著手電筒,一前一後去了山間小道。
夏季,草叢間隱隱有鳴蟬聲,使兩人心裡都很煩躁。
「三哥想說什麼?」
「你醉酒對她撒酒瘋,拿她出氣,傷她心,還打她,她若不是想通了,絕不會主動提出分手。」靳承川沉著聲線,「你倆才試婚不到兩個月,就出現這種事,我自然該管,你不服也得服。」
靳玉執整個人都驚了一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靳承川冷笑,「難不成你喝醉過很多次,這種事發生過很多次?」
靳玉執啞了聲,陷入回憶。
之前一直是從醫的,他並不勝酒力,為了應酬不得不學會喝酒,但都很有分寸,不會喝醉。
唯一一次醉酒,也就前些天那次,但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那晚無意中撞見虞柔深夜跟靳承川在綠色會所,他心裡憋悶難受,應酬時才多喝點。
隔天醒來頭痛欲裂,渾渾噩噩一整天才漸漸恢復狀態,是真的喝斷片了,林姨和虞柔也都沒提過他醉酒後發生過什麼。
他醉酒,竟然打了虞柔?
「我……我不知道……」若是真的,那虞柔後來幾天都躲著他,又提分手,似乎都說得通了,「以後不會再喝這麼多了。」
「我不管你是真不記得,還是裝不記得,不管你是故意,還是不小心,你確實打了她。」
靳承川喉間冷哼,摸出煙盒,點燃一根。
火星子在黑夜裡明明滅滅,他的聲音格外的冷。
「曾經你指責我養過她,也傷過她,現在你同樣也傷了她,她既然選擇提出分手,我就不會再給你擁有她的機會。」
靳玉執垂在身側的手掐緊成拳,悶悶了半晌才問:「我醉酒的事,三哥連細節都這麼清楚,是林姨說的,還是阿柔說的?」
靳承川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你心裡懷疑誰,就是誰。」
他轉身就走,連手電筒一併拿走,又被陰影處的靳玉執叫住。
「三哥。」靳玉執緩緩走到他跟前,彎了膝蓋,穩穩跪在他腳邊,仰視他,語氣低順:「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請你不要插手我跟阿柔之間的感情問題?」